第5章[第2页/共5页]

我说：“中文Email？”

“小叶也没学过德文，如何晓得他讲的是德语？”

“安然影城，靠近我们黉舍。”

“如何了？”

“明白了，你就是这么混毕业的吧。”

“为甚么要放一只蛾子？为甚么？”

不晓得为甚么脱口而出就叫他“沥川”，仿佛如许叫了十几年一样，话一出口我就有点讪讪的。

“偶然候，不介怀。”

“传闻过。”我没传闻过，也不想让人感觉我是老土。

“前几次测验我只考了六十几分。只要期中测验分数高，均匀分才会上去。”

“那你如何晓得他写的是法文？”

“没吃过猪肉，总见过猪跑。法文和英文的辨别我还是分得出来吧。”他假装谦善地鞠了个躬。

“除非我期中测验得了九十五分。”

我扫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你也感兴趣？你不是gay吧。”

"……Terns？ Mmh.If I help you，Clarice， it will be "turns" with us too. Quid pro quo. I tell you things， you tell me things. Not about this case， though.About yourself.Quid pro quo. Yes or no？"（译：燕鸥？嗯。如果我帮了你，克莱丝，那将会是一种你我之间的‘互换 [译者注：英文中“互换”与“燕鸥”发音近似]’一物换一物。我奉告你一些事，你奉告我一些事。与这个案子无关。与你本身有关。一物换一物，你情愿不肯意？）

“可惜腿不好，”小童如有所思，“不然就完美了。”

剩下的时候我根基上全用双手捂着眼睛。这部电影我看过十遍，看到台词都能背下来了，却没有一次能睁着眼重新看到尾。

“德语有颤音，发音的时候，全部扁桃体都得震惊。”

“Quid pro quo， yes or no？”（译：一物换一物，是还是不是？）

见我执迷不悟，小童感喟：“你真不像是从云南来的，脾气比北京人还大呢。”

我仿照片中人的口形，一模一样。

看完电影出来，已近凌晨。他要送我，固然我几次推让，他对峙要送我到寝室楼下。

他启动汽车：“哪家影院？你指路。”

他因而感喟：“你来北京这么久，向来没去看过电影？”

他喝了一口矿泉水，问：“你还没吃晚餐吗？”

“我不吃，”他淡淡地说：“满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