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泪尽[第1页/共5页]

她越哭越凄厉，吐出的血越浓烈，最后，衣服上满是鲜红的血迹。

“唐女人！唐女人！”小小从恶梦中醒来，死死抓紧了燕赤侠的手，额上渗入盗汗，“唐女人呢？”

“贱妾乃污垢之身，岂能与燕郎相配？现在令唐女人刻苦，又令燕郎如此，贱妾乃千古罪人，求唐先生给贱妾一点时候，必然能令燕郎永弃前事，得偿所愿……”

小小又道：“如果贱妾让燕郎放弃武学，改念诗书，每日于内室中闲话伴随，燕郎能够做到？”

他是武林中人，少了一条左臂，却使得一手很好的刀法。从了解到结婚，他们一向恩爱调和。

某个夜里，暗淡得不见玉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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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惶恐地抱住他的右臂，她喜好他有力的度量，但是唐小翩的惨状让她没法停歇。

小小嘶声问：“废了？废了？她……她今后该如何办？”她没法设想阿谁女侠没了右手的悲惨。“她不该救我！她为甚么要救我这类人！她……”

燕赤侠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，一把扳过她的肩，逼她看着本身，“你何必瞒我，郭天北的话，唐分金定然闻声了，是他让你分开我，助我入忘情之境，对不对？”

榻上半躺着一个面如死灰的女孩子，正在堕泪。

有一首文报酬她写的诗：“妾乘油壁车，郎骑青骢马。那边结同心，西陵松柏下。”

她神光返照地挣扎起来，燕赤侠就在灯下，却不靠近。

内里一片狼籍，衣裳、瓷器、生果撒得满地都是，并且，仿佛也不容别人清算。

“燕郎，你瞧那夕照，前次我们在江上泛舟，绚丽非常。现在，却这般苦楚。”

投入了这冰冷天下的一片虚空。

唐分金望着这个娇弱的女子，眼中第一次充满了尊敬。

唐小翩俄然发作出一阵笑声，“哭甚么哭，你真是个哭包，江湖后代嘛，少只胳膊断条腿，都是平常不过的事。刀剑哪有长眼睛的？嗯嗯，不知多少豪杰豪杰都是单手打遍天下的，仿佛，漠北的拐子李，江南的瞎子泉，多得是！再说，唐家有的是钱，我就算一辈子赖着也有吃有喝……”

燕赤侠眼神剧变，冷然问：“莫非你健忘了我那天曾说过的话？”

小小点了点头。

她奋力站起，挣扎着往前走。江风劲吹，入夜，便砭骨。

这类近似佛门狮子吼的啸声能制敌于无形，便是郭天北、唐分金也忌讳三分，何况荏弱得像一片羽毛的小小？

“唐女人？”小小呆望着燕赤侠。他点了点头。她满身都在颤栗，“燕郎，带我去见她。”

这啸声悲忿至极，四周林木扑扑叶落。似一把锥子般刺入小小的心内。

小小俄然感觉悔怨起来。她为甚么要分开他呢？她如何能够落空他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