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 入门[第1页/共4页]

我心中委曲到了顶点，再也节制不住，冲他大吼：“你不就是不想教吗？不想教就直说，别那么吃力巴拉地折腾我！大不了我不待了！这事错不在我，是隔壁村的季爻乾要找你……”眼泪决堤，把白日产生的事，原本来本说了一遍。

他师父是本地驰名的风水先生，和我师父一样，常日里做些小买卖，暗中接些捞阴的活儿。他俩私交很好，常常搭着一起做事，以是我俩现在也是好朋友了。

我觉得又是奖惩，见牙签两条削得尖细，内心惊骇，要求道：“师父――”

“师姐！”我转头乞助。

但她还是不待见我，见我笨手笨脚，动不动就破口痛骂，还去师父那儿告状。

季爻乾还未开口，村妇抢先向我哭诉：月前村里建桥，有几个娃儿在石桥四周玩耍，莫名失落，派出所的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。村里民气惶惑，都感觉这桥有古怪，叮咛自家娃儿切莫靠近。村妇家的娃儿奸刁，没听出来。明天傍晚有人见他在石桥四周逗留，以后就没回过家。村妇着忙之际，恰好碰上季爻乾出来闲逛，听他说有些本领，就喊他帮手。

这三天里，我意志低沉，甚么也不想做，就抱着那只紫檀木盒冷静垂泪。

“干得不错。”季爻乾又塞了张大钱给我，兀高傲摇大摆地回身要走。

见我俩靠近，一个村妇俄然闪出来，孔殷地问道：“小师父，借着没有？”

“师父？”姓符的嘲笑道，“我几时收你做门徒了？”

“丁兰少失母，刻木当严亲……”凭着影象，我把我爷和师父每次作法前都要念的丁兰口诀背了一遍，装模作样地闭眼感受，渐渐走到村妇面前，摇了点头。

“我――”我张口要回绝，这家伙力量极大，不由分辩把我往店门外拉。

“你管不着。”我对他仍旧没好感。

我将信将疑，放他分开，见日斜西山，想起师父的嘱托，叫了声糟糕，快步往店里赶。

我动心了。悠长以来，我对峙在姓符的部下打杂，为的就是入门，学他的本领，为我爷报仇。以季爻乾的机警劲儿，说不定真有体例。当下和他击掌道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
凌小满冷哼一声，低头玩弄算珠，竟然视而不见。

我爷临死前，让我去找一个幸运的人。我当时心力交瘁，没听懂他的话。这几天沉下心来，我才明白过来：他让我找的，并不是甚么幸运的人，而是面前这个姓符的年青人。

师父皱着眉听完，冷静回身，从橱柜里拿出一根牙签，递给我道：“吃下去。”

我站在原地想了好久，悄悄下了决计，把行李扔回床上，走到前堂，冲正翘着脚吃早茶的年青男人当真道：“我不走了，我要跟你学本领。”

我听他哇啦哇啦说半天，驴唇不对马嘴，败下阵来，问他这是要去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