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. 再见凌小满[第1页/共3页]

寻生点头道：“这事儿班主或许晓得。我们这些做弟子的，常日连戏都忙不过来，哪有工夫去探听这些？不过传闻，那女子唱的就是神功戏中的段儿。你们说，这会不会有些刚巧？”

她看着面前的茶碗，对我俩道：“寄父畴昔虽是唱京戏和秦腔的，不过暮年倒也去过两广，学了些粤剧的外相。不过他向来不提，也不让我们议论。听义母说，寄父仿佛在那儿有过一段不肯回想的情史。我估摸着，这事儿跟他那段情史有关。等机会到了，你们再问他。”

我见季爻乾看得呆了，杵了他一下。

凌小满哦了一声，眼神庞大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遗憾。

寻生仿佛不敢靠近，只远远地迎了我们过来，就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
凌小满看了他一眼，冲我道：“小季哥如何……”

我喝了口茶水，问寻生道：“那唱粤剧的女子，你们可传闻过她的故事？”

我们到了戏台前，见帐幕和背景设备都已搬空，只留了偌大一个空台子，四只红木大斗，撑起顶上的飞檐屋顶。额枋上还留着打告终的麻绳，应当是没来得及清算，只仓猝剪了绳头。房檐下能看到当初在锁子连阴塔里见过的斗拱。

年青男人想了想道：“一个是演老旦的柳婶，一个是演彩旦的花儿姐。”

那男人拍了拍凌小满的肩膀，温声道：“既然是旧识，爹留在这儿也碍事。你们聊。寻生，带我去后院。”说着冲我们点头表示，自行分开了。

“除了那名青衣，其他两位是甚么人？”季爻乾问。

冥冥中自有天意，刚好黎牟县的一名倒爷看中了林繁华的梨园子，给他们腾出一块地儿专门唱戏，只从中抽取一点微利。

他们在黎牟县住了脚。凌小满本想着有机遇去偷偷看望我们，却不想出了这趟子事。她毕竟跟在师父身边多年，模糊猜到此中的门道，也偶然中提及鲁班门和师父的名字，没想到养父会瞒着她，让管事的小慧去请了我们来。

我俩找了半天，没甚么有代价的发明，目光锁定在额枋上的斗拱和雀替上。

“都是女的？”我皱了皱眉。

我见他约莫四十高低，留着髭须，穿戴戏服，举止端庄儒雅，料来是个风雅之人，暗中也为凌小满找了如许的人做寄父感到欢畅。

我俩没法，只好点头，随了他筹办去大堂，就听门外有人说话。

“师姐！”

来人恰是凌小满。见到我俩，她却皱了皱眉，迷惑道：“如何会是你们？”

额枋很高，我俩身高不敷，提着风灯，也只能勉强看到上面雀替和斗拱的纹路，再细些就看不分了然。我问寻生有没有梯子。寻生想了想道：“搭台的木梯都是从东口王木工家现借的，早前还了去，现在只怕是安息了。两位小师父也劳累了，要不咱明天再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