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. 人皮灯笼[第1页/共3页]

庙里香火畅旺，早已人头攒动。我们三个偶然进香，拣着人群麋集的地儿就往里钻，恐怕错过任何一处卖灯笼的摊点。

“我哪有这本领？”女人撅嘴道，“我也是出来玩儿的。今早有人在集市口挑着担子卖灯，说是荷花村来的。我看代价便宜，就给包下来了，筹算在这儿摆个摊，讨个差价，好出来看热烈。哪想这都等半天了，一个客人都没有。姐也没想赚多少钱，就想从速卖完得了。”

女人用奇特的眼神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满脸绯红的宋大有，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陈长英前些天和村里的老妇约好，要去庙里进香。趁着机遇，她把一只鹅黄穗儿的荷包给了我，让我和宋大有去村西口的裁缝店，把荷包交给店老板。

陈长英道：“夜里庙会开端，卖灯笼的会合中在一处叫卖。你们谨慎，别让那卖人皮灯笼的小贩发觉，恐怕他也是此次做局的人。买一两个也就是了，其他的，从旅客那儿买。牢记别让人盯上。买够二十四只，藏起来，转头交给老婆子措置。”

我和宋大有相视一笑。宋大有朗声道：“补尸皮。”

这时有人掀帘进店，让老板补裤子。我俩见他使了个眼色，点点头，默不出声地分开。

我们分头行事。我和宋大有也不含混，骗说衣服破了，要缝一缝，从村民口中得知裁缝店的位置。

我们三个快步赶去，见大树下一字排开四五个卖灯笼的摊位，宫灯、纱灯、走马灯，应有尽有，堆了满满一地。三人商讨之下，决定每人各去一个摊位买灯。

季爻乾点头道：“宋叔叔说，师父要去措置先师的一些旧事，没法过来，说是晚些时候他会来。”

老板皱了皱眉，抬目睹我递畴昔的荷包，神采刹时和缓了很多，对我们道：“先生查清楚了？肯定今晚行动？”

我们心下骇然：本来陈长英早就有所筹办，只是时候未到，按兵不动罢了。看来这件事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于。

晌中午分，我见季爻乾和陈长英在面馆前等我俩，畴昔问季爻乾师父在哪儿。

季爻乾骇然变色：“前辈，您的意义是……那些人把人皮做成……做成灯笼了？”

“荷花村？”我内心一颤，不动声色地问道，“如何这些不是你做的？”

安息了不到三个小时，陈长英喊醒我们，让我们中的一个去找师父他们帮手，别的两人和她一起，去村里联络她安插好的眼线。

进了店，老板是个半秃的中年人，昂首看了我俩一眼，闷声道：“补甚么？”

女人受宠若惊，接了钱，问我们买那么多灯干啥。

我让季爻乾别帮衬着傻乐，留意四周有没有人盯着我们，把二十四只宫灯压扁，都收进箩筐里，正要问女人啥是点天灯，就听宋大有惊叫道：“你们看，那儿是如何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