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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，你感觉她能照顾好你，就没题目。”

周二的上午，超市里没几个主顾。到了果蔬区，司芃每拿起一种蔬菜，便问：“奶奶，喜不喜好吃这个菜？”

姑婆拍拍他的手背：“她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。”那语气眼神, 仿佛她晓得的，比凌彦齐还多。

“有啊，”司芃放动手中的鲜嫩茭白，心想，娇生惯养的少爷，到哪都人要服侍。推卢奶奶畴当年，又闻声她问：“你会不会做叻沙？”

“我已经安排人了。”

她的眼神里有怜悯。凌彦齐见过。他刚去新加坡，卢思薇隔一两个月就会飞去看他。她想他，他却一点也不想她去。因为在武吉知马的那套初级公寓里，她会代替他，成为统统的主宰，吃甚么穿甚么看甚么都要干与。

依着阿婆教的，主菜配菜调料，一样样都有挨次，有条不紊地下到锅里去。或是爆炒、或是红烧，最后端出来的菜肴，不管卖相还是口味，竟然都不差。

凌彦齐脸上还是怔住的神采。姑婆觉得本身说漏了嘴，他会不喜好司芃，赶她走。因为离家出走的背叛少女，老是会学坏的、不成信的。

司芃得靠本身想，如何帮卢奶奶打发时候。她问她爱不爱看西关戏。卢奶奶说好呀。她便拿平板下了一堆剧目。卢奶奶说，手捧着看不可，眼睛老花，得放得远远的。她又特地买了个宿舍常用的小折叠桌。

到第二天上午，两个智能扫地机器人也到了，明瑞的事情职员还送来一台电动轮椅，只不过现在的卢奶奶还用不上。大夫说，且躺半个月再说。

“姑婆这几十年没干别的，就是帮人做家务看小孩，看大了多少孩子？这个司蜜斯，”她停顿一下，“当然也是个好人，但是一看就不是会听父母话的乖孩子。”

“这些都不需求跟他们提及。”卢晓琼再一次提示凌彦齐。

骨折后的第一个礼拜最难过。人既没有适应一条废掉的腿，腿也完整不睬解仆人不想再遭罪的心机，肿痛得好短长。

“我先去上班，等会叫人买洗碗机过来。恰好有人教你用。另有，”他望向宽广的客堂空中，想起姑婆老是拿抹布在地上一遍各处几次擦拭，“扫地机拖地机一起买得了。你总不能一向是本身拖，得学会用。”

“除了晓得她高中毕业后就在咖啡店打工, 甚么也不知。”

等过七八天，腿放下时没那么肿胀，且定性再好的人，也是不想再呆床上了。司芃便推卢奶奶出去买菜，呼吸点新奇氛围。

几分钟内，群里一片沉寂。

“不费事。怕下雨的话，我们去四周超市。”

当时感觉无聊至极。现在回想，在厨房餐厅打转的光阴，大多是天高云清的日子，风缓缓地吹出去，带来窗外玉兰花的香气。缭绕在她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