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边城[第1页/共5页]
毕竟这两年来,天子对政务更加疏懒,信奉长生之道,常服五石散,脾气越来越喜怒不定。朝中官员动辄得咎,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。
“胡说八道!”
大乾兵卒皆驻扎在关内,屯兵忻州城外。
除了天教,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行刺谢危?
即便是要同鞑靼开战,也不会选在这时候。嫁出去的公主就是泼出去的水,在她去往鞑靼王庭的时候就已经即是死了,当天子的怎会为了一个死人冒然开战?
哪个能真的信封佛教?
有些事能做不能说。本来沈琅的筹算是瞒着,等沈芷衣遭受不测的动静传出,再举哀兵觉得公主复仇的名义开战。可眼下倒好。若明知公主处境却不出兵,被百姓晓得,必将失了民气!天教在内反叛,本就巴不得争光朝廷,一旦此事有所忽略,必定会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。
谢危将蒸覆盖上,拿了一旁的巾帕,将手上沾着的污迹擦去,眸中倒是异色闪动,波澜不惊地回:“天教反贼,胆小包天,还能有谁?”
圆机和尚这两年来虽以国师之名,在官方大兴佛教之风,以与天教对抗,在信众当中很驰名誉,可在这朝廷里,大臣们却还是认谢危多一些。
既不需求避人耳目,另有天子调令开道。
世人即便舍得这一身官服、一顶乌纱帽,也得要顾虑一下本身肩膀上这颗脑袋。
坏就坏在动静泄漏!
两人一顿饭吃得清平悄悄,姜雪宁几筷子下去便找不着北了,一时感觉谢居安实打实是神仙菩萨,大慈大悲的大贤人,凡人做东西不成能这么好吃!
年龄已高的刑部尚书顾春芳,心底叹一声,先跪下来。转头一看本身对劲弟子还扣着那封事关本年秋决名册的奏折立着,便抬起手来扯了他一把。
张遮扣着奏折的手指用力几分,便凸起几分呆滞冷厉的线条。
姜雪宁目瞪口呆。
只是屈膝前,一眼瞥见从御案上滚落到脚边的贡品松烟墨,仿佛是嫌挡着地上,便悄悄一脚拂了开。
谢危、姜雪宁一行人才到忻州,往外望去便能瞥见那荒凉的田野上点将台高高鹄立,旗号蔽日飘飞,兵卒甲胄在身,刀戟在手,来往整肃!
遇袭当时曾明显白白闻声刀琴说了一句“教中”,叫她回想起谢危上一世将天教连根拔起、赶尽扑灭的做派来,心底里都忍不住为之冒寒气。
这一下,是统统大臣都跪了下来,齐呼“圣上息怒”。
姜雪宁不由被他噎住。
那么今时本日,燕世子比上一世更早地有所异动,也就不敷为奇了。
姜雪宁恨恨地往灶膛里添了根柴,却道:“我哪儿能晓得,我怕死问问还不可吗?”
沈琅眉头一皱:“那个攻击,可曾查清?”
这“砰”地一声响,案上笔墨皆在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