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.大宋夜话[第1页/共4页]

月朗风清, 芍药花开。

姚夏一手握着芍药花枝，一手拿着袖中剑，听了这话，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：“就算是我承诺了，那媒证呢？”

一阵轻风吹过，姚夏醒过神，踌躇了一会儿，接过了红越的剑，红越顿时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既然收了我的聘礼，那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
红越微微坐直身子，离姚夏近了一些，敞亮的眸子当真地看着她道：“你叫林嫣，生辰属兔，你的八字是甚么时候？”

“那你说的荒凉雪原，金国皇宫，江南的乌篷船，那些都是骗我的不成？”姚夏瞪着眼睛看着他。

“这把剑没驰名字，它是当年我从家中出来，独一跟着我的那把匕首，加了千年寒铁所铸。剑下亡魂一千三百六十二人，底下有我的印记，凡是江湖人都认得，送你防身。”

红越俄然就生不起停下的心机了，他抬手抚摩着姚夏的脸颊，低眼看着她，仿佛要把她记在内心似的，对上如许的视野，姚夏的眸光更加迷离起来。

姚夏怔怔地看着被送到面前的袖中剑，剑身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显得寒光凛冽，剑锋处仿佛还能闻见昔日的血腥气，她看着剑，红越看着她，眸子里是一样的当真。

姚夏眨了眨眼睛，脸颊有些红，但还是说道：“就算是跟你走，我也要三书六礼，媒证齐备，不然算如何回事呢？”

姚夏咬着唇，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，好半晌才微不成见地址了点头，又害臊地背过身去，红越笑了，刚想说本身是在打趣，却俄然听姚夏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，她的脸颊羞红，刚说完就回身跑去，红越站在原地，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追。

姚夏被看得不敢昂首，蚊子哼哼似的说了，红越笑道：“我比你大九岁，生辰八字记不清了，但必然对得上，这是问名和纳吉，至于纳征……”

红越笑道：“初来汴京，拿这个做明面上的谋生，厥后也是风俗了，三教九流见很多了，也很风趣。”

像各处妖娆的芍药花层层叠叠绽放的香气撩人，像沉淀多年的女儿红蓦地砸开封泥时的狠恶迸发，姚夏双眼迷离，衣衿在红越的身上蹭得开了一线，暴露一截白净的肩膀，月色下好似冷玉凝脂普通，红越的眸子有一刹时的复苏，只是他的视野还没能从那一抹凝玉上分开，肩背就被一双玉臂悄悄柔柔地环住了。

姚夏应了一声, 忽而问道：“你一向都在那边唱戏吗？”

姚夏眨了眨眼睛，不肯定地问道：“他这是跑了？”

模糊是和昨夜差不读的景况，让人几近生出一种从未分开过的错觉, 这一回姚夏看上去比昨夜安闲了很多，在地上垫了一片锦帕坐了，拆开红越递来的白糖糕, 斯斯文文地咬了一片。

红越挑眉道：“这但是你说承诺的，那就算请期过了，我人在这里，也就是亲迎，至于媒证……我有六合为证，明月做媒，花为三书，六礼齐备，我叫你一声娘子，你应不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