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大海[第1页/共3页]

他太想要这两艘船了，不但是船，另有船上的炮，两艘蜈蚣船、六十八门佛朗机炮，别管是甚么体例，他都要弄到手！

陈沐点头，李旦的脑筋转的很快，人也懂事，很得他看重，饮下杯酒厚他问道：“你呢？”

“实在没啥，在濠镜的倭寇也没多少情愿和他们打交道的，船小人多，做事倒霉索。”李旦点头，言语间多有轻视之意，笑道：“他们也就有几十条船，新募旗军那种小渔船，真正的妙手也就跟着许老幺躲在老安山里那三五十个，其别人都是邻近百姓。”

陈沐端起酒壶抬头灌个洁净，胸膛就燃起熊熊大火，挥手掷出酒壶摔碎一地。

“另有荷兰，是我们常说的红毛番；英国，西洋人；他们的海上力量都很强，管他们的倭寇叫做探险家，由他们的王室帮助，组建船队征服天下，他们的手腕都一样，殖民。”

李旦愣了一下，不着陈迹却很细心地看了一眼陈沐，瞥见陈沐饶有兴趣并有鼓励的意义，才考虑地说道：“孩儿从小在濠镜长大，不懂礼数不识教养，言语失妥还请寄父不要见怪。”

“寄父，你感觉海上将来会如何样？”

“你跟黄粱都的土贼有没有关联？”

他说了很多，没有提到志向，但听在陈沐耳朵里却又只要一个志向――他不想死在明朝的地盘上。

陈沐问道：“你说黄粱都的人没甚么志气，你呢，你有有甚么志向？”

“寄父，孩儿没有别的志向，不想死在陆上。”

“现在濠镜有上千佛朗机人定居，再有倭人和其他的番夷，人数近万。我们的船越来越少，要想在海上活下去，就要有大船、大铳，佛朗机人在濠镜设立铸炮厂，用很高的代价卖给我们，为了获得钱，更多倭寇去劫掠横行大海，贩子也只能买船造炮才气出海，最后又变成新的倭寇。”

“他们没有谁是死在海上的，吴平被戚将军打死、徐海被诏安正法、汪直死在狱中、我爹，呵，和他的双屿一起没了。”

“宰了他们，把国运抢返来！”

“如果海上就不轻易了，他们人多又都是海民，操船拍浮有些本领。”李旦想了想，朝石桌上伏了伏身子道：“只要杀了贼首，擒下躲进山里的那些，黄粱都的土民就很难再聚到一起，留几个活口逼问项目，那些通倭的海民到时候放逐练习一番，不比香山县划来的三百户差。”

“我也没有别的志向。”

“大明是大国，但已非畴昔的天朝上国，终有一日会丧失海权，西洋人的大炮巨舰会轰在我们的城墙上，也会被打败、也会被奴役。”

“临到有事，呼喝而出，归去接着捕蚌摸鱼，没甚么志气。”李旦放下酒樽竖起二指摁在石桌，道：“寄父要拿他们，就一点，别在海上打，陆上两个百户攻山就能把他们妙手全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