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回 钓大鱼手段尽出[第1页/共4页]

张书玉还在那边咯咯咯的笑个不断，刘厚卿仓猝使个眼色，与方幼恽说些闲话，天南地北的扳话。

方幼恽见陆兰芬换了一件湖色绣花袄，下着玄色缎裙，打扮雅淡，态度温厚，较之张书玉那种可骇的景象竟有天壤之别；更是坐近身边，口脂芬馥，吹气如兰；加以陆兰芬故意勾引，眉梢眼角矫饰风情，把一个还是风月场菜鸟的方幼恽，直忽悠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。

方幼恽自知错了，涨红了脸，把手往回一缩，张书玉手中的盆子一个脱空，把一只高脚玻璃盆子跌在地下，打得粉碎。

刘厚卿上了扶梯，连连招手，方幼恽这才跟着上来。

停了好一会，方幼恽方的面色才和缓过来。

一个小侍女便来清算碎玻璃，将地上的瓜子扫得干清干净。

方幼恽替他写了五六张客票，请的是甚么纱厂大班金咏南，轮船大班陈少东，又有甚么招商局提调祝华封、电报局案牍何令仪等，交与伴计发下去。

陈少东先开口向陆兰芬调笑道：“阿唷！陆蜜斯公然是头牌，这架子真是端的大气。”

方幼恽被他编派了这一通，感觉不美意义，又羞又笑，这才明白刚才在张书玉家刘厚卿先走的事理。

刘厚卿所请的客人已经连续到来，大师相互作揖见礼后坐下，问起方幼恽的姓名来头，晓得是常州的首富，世人也都寂然起敬。

方幼恽点头应允。

张书玉满面东风地站在门口，叫了一声：“刘大少！”

众客人因为刘厚卿另有翻台，也就不肯放开酒量痛快痛饮，大师随便饮了几杯，等菜将近上齐，就叫干稀饭来吃了，谢了仆人，一同出门，一起到四马路陆兰芬的洋房来。

刘厚卿满心欢乐，便靠在炕上，与张书玉闲谈起来。

陈少东也不含混，干了这一杯，便与刘厚卿猜起拳来。

刘厚卿却还是复苏的，见方幼恽醉得如死猪般，猜想是不能回堆栈的了，便先本身归去了。

刘厚卿瞅着陆兰芬笑道：“你的胡琴有二三年不拉了，如何明天例外起来？”

这时，陆兰芬的侍女拿进一打局票，约有一二十张，来催她转局。

陆兰芬咬着方幼恽的耳朵，悄悄问道：“今儿是刘大少做东，你合该也得回个礼不是，一会儿让大师到我那再玩玩如何？”

刘厚卿与方幼恽走进清和坊巷，没走过几家，便是挂着张书玉牌子的小楼了。

世人这才止住了笑。

陈少东碰了这个钉子，不美意义起来，红了脸正要答复，刘厚卿仓猝道：“兰芬说的倒是实话，方公子明天的确是第一次叫。少东也不必动气，我们还是来猜拳吧！”

未几时伴计返来，说宴客票大多送到了，都承诺了能来。

方幼恽看了暗道：本来四大金刚的名誉也不过如此，都是浪得浮名。如何方才见过的陆兰芬，又边幅甚好呢？非常不解。莫非网红靠的不是颜值？那靠啥？能忽悠？还是靠搞怪？这模样是挺搞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