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台[第2页/共6页]

杨太后内心极其凄怆，早知如此，她这些年劳心劳力是为了甚么，她这些年苦心孤诣为杨家铺路，又为了甚么？就算有家缠万贯，有倾天之权，但是，留给谁呢？

死在女人床上，也算是因果有报，终有循环。

在女子出产的时候脱手脚，这无异于行刺。如果老宫女的话是真的，那杨夫人要面对的可不但是监狱之灾了。

杨太后眼睛瞪大，气急道：“你……”

会在多年后清查钟皇后的事情，会多方网罗人证物证，并且保存证据多年，在合适的机会公告于天下，会如许做的人，有才气如许做的人，不过一人罢了。

“呵。”杨太后不屑，“哀家纵横后宫的时候，你乃至都没有出世。现在，你一个戋戋小儿，也敢在哀家面前大放厥词？”

杨太后惊诧，程瑜瑾看着她，迟缓说道：“雪崩之时，太后莫非觉得，只是一人之力吗？每一个在前面推了一把的人，每一个袖手旁观的人，都想让杨家垮台，都想让公道明白人间。”

杨孝钰死了，杨世隆已经年近四十，这把年纪再生一个儿子并不实际。就算没有程瑜瑾和李承璟在背后推，杨家坍塌，也是迟早的事。杨太后内心恨毒了阿谁害死杨孝钰的民女，的确恨不得生啖其肉，生饮其血，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，但是内里的人竟然还称其为节女，嚷嚷着要为她平冤昭雪。

程瑜瑾根基肯定，老宫女及她拿出来的证据，必然是李承璟安排的。只不过本来打算的时候，一定是现在。杨孝钰被勒死一事过分俄然，世人始料未及，李承乾也非常惊奇，但是机会稍纵即逝，李承璟当机立断，立即将钟皇后这张底牌一起甩出来。

“儿臣天然不敢。”程瑜瑾唇边端着温和的笑，轻启朱唇道，“儿臣不过是适应天命，替世人实现他们希冀了多年的事情罢了。”

“好。”程瑜瑾应诺点头，转头叮咛，“把药炉的火看好，让药一向温着，万不能变凉。如果时候太长有损药效，那就全数倒了，重新煎一炉。”

贵妃看着她笑，说：“偶尔听到一个故交的动静，妾身为故交哀痛，不忍穿的光鲜。”

杨皇后在坚固的汉白玉地上跪了两个时候，归去后膝盖就不可了，连走路都不能。天子是以让杨皇后好生在坤宁宫养病，无事，便不要在外走动了。这个旨意看似体恤杨皇后，实在是变相的，给杨皇后禁了足。

袅袅香气中，面前的程瑜瑾模糊和当年的贵妃重合。杨太后心中剧痛，她手指向程瑜瑾，手指不竭颤抖：“你……你为何晓得这身衣服？”

概是因为她的儿子死了，杨太后无根可依，只能冒死补助弟弟，想拉扯弟弟和侄儿为本身的依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