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动手[第1页/共4页]

宋墨站在雨中，任雨水打在脸上，神采乌青，跟在他身后的严朝卿等人更是一片灰败。

窦昭点头。却朝着宋墨站的东配房走了几步，朗声问宋墨：“梅公子，您欲意何为？”

严朝卿已做了个手势。

斗笠下，一张乌黑的面孔，长眉入鬓，目光灿烂，美好中透着几分豪气。

他所谓的不会将公子的身份来源流露给其别人，那就更是个弥天大谎了――窦家四蜜斯如果对公子一无所知。他又怎会说出如许的一番话？

他微微一愣。

“窦蜜斯，风大雨急，”他笑道。“我只想请窦蜜斯回房去。”声音暖和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寒彻入骨。

他坐在了窦昭的下首，严朝卿和陆鸣立在他的身后。

宋墨不由嗤笑一声，喊了声“窦四蜜斯”。

“你……”窦昭气得直跳脚。

段公义也嗡声嗡气隧道：“蜜斯，您快躲到我的背厥后！”

窦昭抱着孩子坐在厅堂上首的太师椅上，身后一左一右地站在陈曲水和段公义。

陈曲水头皮一阵发麻。

陈曲水见这男人固然模样极其浅显，举手投足间却沉稳风雅，不由多看了两眼，这才笑着和严朝卿酬酢道：“不知严先生还记得老朽不？鄙人姓陈，名波，字曲水，曾承定国公大义，有不杀之恩。如本年老，寄身北楼窦氏七老爷府上任了一名账房先生。没想到真定县久雨不晴，我们家七老爷在京都游宦，家中的太夫人担忧田里的庄稼，我们蜜斯事孝至纯，不忍太夫人大风大雨的出门，好说歹说，这才把太夫人劝住，压服了太夫人代她白叟家过来看看，太夫人见我年纪最长，就指了我陪蜜斯一起过来，有事也有个能使唤的人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了严先生。

“窦四蜜斯，”宋墨盯着窦昭，声音依如刚才般和顺中带着几分慵懒，“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，您看如何？”

宋墨笑道：“我筹办明天早晨亥时脱手。”

宋墨等人大惊失容，冲出了东配房的庑廊，窦家的保护已如重重峰峦隔在了他们和正房之间，窦昭也在段公义和陈曲水的保护下跑回了正房的庑廊。

僵峙间，院子里俄然想起一阵婴儿的哭泣声。

雨势涓滴不渐，噼里啪啦地落在屋瓦、树叶、空中，氛围中满盈着阵阵水气。

“陈先生言重了。”严朝卿是以笑得非常宽大、亲热和对付，“都是些陈年旧事，你不必放在心上。提及来，我们异地相见，的确是缘分。提及来，当年的事我还历历在目。我记得那年的春季特别的热，过了八月十五还摇着扇子。倭寇围攻福州城的动静传来的时候。我和定国公道在院子里吃新上市的秋梨……”

乳娘闭上了嘴巴，无声地抽泣着，昂首却瞥见了劈面正房庑廊下正哄着孩子的窦昭，惶恐地张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