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四章 酒仙娘子[第2页/共3页]

柳伯目不转睛地听着，见向灵瑶讲完，忙躬身说道：“老朽受教，老朽受教。”

“果不出所料，关於仙酒娘子的闲话很快就传开开，村民们对她指三道四，垂垂冷淡了，到她酒铺来买酒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了。但仙酒娘子还是忍着闲言碎语，经心极力照顾阿谁乞丐。厥后，人家都不来买酒，她也实在拿不出银两去给乞丐买药，便想变卖了金饰。阿谁乞丐也瞧出了酒仙娘子的难堪之处，于心不忍，便不辞而别。

红色绸缎的女子道：“中庭地白树栖鸦，冷露无声湿桂花。”红色绸缎的女子说完还是端起一盏酒，然后道：“张公子、郭女人另有向女人都是远来的客人，我们已经吟了三句，若再要吟下去，恐怠慢了客人。”

红色绸缎的女子道：“张公子初来乍到，何曾瞧过我们这类步地，就算是诗句到了嘴边，也被我们吓了归去。我看还是我们先吟几句，便如柳伯之言，权作抛砖引玉罢了。”

柳伯满面陪笑，说道：“老朽才疏学浅，愿听女人阔谈。”

绿色绸缎的女子说道：“桂花秋一苑，凉露夜半夜。”说完捻起一盏酒，却并不饮下。其他女子鼓掌喝采，接着又左推右挡、七嘴八舌让谁接着来。

柳伯也拥戴着说道：“郭女人，向女人，二位勿要见怪。夫人不在，这些个女公子们便轻言肆口、出言无状，还望两位包涵。不过，女人们也并无歹意，吟诗佐酒不过是图一个乐呵，二位才调横溢，必定不会落下这些疯丫头们的。”柳伯一会儿称这些女子为女公子，一会儿又叫她们疯丫头，想来是熟谙得紧了。并且这些女子固然是蒙古服饰，却并无蒙古女子的粗狂之色，明显是汉家的女子。

柳伯大声说道：“好，好，我看这诗以张公子为最，张公子的诗中无桂字，倒是咏桂语。这酒当敬张公子。”

向灵瑶成心刁难，说了一大通桂花酒的来源，却又将话锋抛给了郭襄。

张君宝见躲不过，只得硬着头皮接过一盏桂花酒，因在邢州龙岗饮过一次“九酝春”，那酒直呛得人不能喘气，至今耿耿于怀。张君宝谨慎翼翼地抿了一口，但觉味道甜美，酒气平淡，入口倒是浓烈的桂花香。不堪欣喜地说道：“我觉得天下之酒，都如‘九酝春’普通，却不想另有这等不醉人的美酒玉液。”

郭襄天然也不甘掉队，说道：“绿蕙不香饶桂酒，红樱无色让花钿。野人不敢求他事，唯借泉声伴醉眠。”向灵瑶说的是桂花，郭襄说的倒是桂花酒，几位女子鼓掌喝采，却显得郭襄所吟之诗比向灵瑶的意境深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