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都不是好人[第2页/共3页]

那女子如羊入虎口，那里敢躲，任由钱癞子猖獗，说道：“这五年小女子东躲西藏，尽在农庄偏僻之地求存，才躲过了鞑子祸害。小女子有家书为证，并有夫君骨灰一裹，另有颍州地契等物。万望大人开恩，放太小女子。”

那女子干呕了几下，说道：“大人冤枉啊，小女子是良家妇女，不是甚么细作。”

钱癞子说道：“哪来的这等功德？你这么一说，我们这么一听，便可信赖你了么？传闻那蒙古鞑子专抢银子和女人。你在江北之地呆了五年，却还这般白里透红，但是拿大爷们当傻子了？”钱癞子说着还在那女子脸上捏了一把。

堂下被缚的女子挣扎着坐起，用力地摇着头，嘴里“呜呀”不清。

小女子生无可恋，可先夫遗志却未能如愿。小女子此次大胆渡江，便是为了完成先夫生前所愿，将这骨灰埋到宋土。如果有幸，便达到州见上公公婆婆一面，将夫婿牌位归了祖祠，小女子此生也就无憾了。”

我夫君言道，‘我等皆是大宋子民，即便是死也要宋土埋身，不能沦为蛮夷番邦之奴’，便让公公婆婆先行南迁。而后战乱不竭，夫君倒是一病不起，多次南返均是有望。三年之前，烽火稍息。夫君与奴家欣喜不已，历尽千辛募得一条划子，本想乘船渡江，不想却被宋兵当作特工，夫君不幸被乱箭射死。奴家无依无靠，流落江北，孤苦无依。

那女子听了霍都头的一席话，如小鸡啄米普通顿首，连连称是。

钱癞子抢着说道：“我说的没错吧，霍都头。从江北来的，不是细作还能是甚么？”

被称作霍都头的人，放下茶杯，大声吼道：“钱癞子，你生了几个脑袋啊？混闹，的确是混闹。上头这几日叮咛下来，切莫要生出了乱子。如有半点差池，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场。”

霍都头瞪了钱癞子一眼，说道：“钱军头的话也不是没有事理。话能够有谎，物证能够作假。只是我们都是吃公饭的，若只为了你这一桩子事，丢了饭碗。那但是划不来啊。放过了你，你可要如何来酬谢我们啊？”

女子说道：“大人的大恩大德，无觉得报，就算来生当牛做马，也要酬谢大人恩德。”

钱癞子道：“都头明鉴，如果这细作送到了缧绁，鞠问出来，便是那公孙兄弟的功绩了。小的们是跟都头混饭吃的，公孙兄弟的所作所为兄弟们早就瞧不扎眼了。这等功绩岂能再让那公孙兄弟抢了去？何况，这事隐蔽，外人怎会晓得？”

女子道：“小女子婆家姓万，本是颍州人士。五年前蒙古发兵，兵火余烬燃到了颍州。颍州百姓多举家南迁。我夫君於达州有一亲戚，便与公公婆婆商定，举家牵来达州。可不巧，夫君临行生了一场大病，经不得长途跋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