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 认罪名一怒拔刀[第1页/共3页]

听到这话，那女童终究收敛笑容，换作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怪笑道：“何止如此？这八年间本尊颠沛流浪，从关中一起东迁江南，享用过的祭品数以百计，如安在尔等刑捕房的记录当中，却只要这么几桩？可见凡夫俗子，到底是无能之极！”

谢贻香听得心头火起，听女童收回的这个声音阴沉可怖，就仿佛是有一股妖邪之气劈面而来，让她愈发感到不安。当下她也不肯和这女童持续胶葛，“唰”的一声拔出腰间乱离，冷冷说道：“你未免太太藐视我谢贻香，我虽在刑捕房任职，却非食古不化、拘泥教条之人，而是为了惩恶扬善、除暴安良！似你这等伤天害理的暴徒，底子用不着甚么刑捕房，我本身便是律法！”话音落处，她已揉身而上，挥出一道绯红色的刀光，到向院子里的女童一刀劈出。

那军士吓了一跳，仓猝连声告罪，径直领命而去。而院子里的一众百姓听到两人这番对答，都已有些动容，谢贻香便趁热打铁，扬声说道：“我的话想必你们也听到了，不久后衙门便会向全城放粮，你们如果此时赶去，稍后便能最早领到粮食；至于你们本日烹煮人肉之举，我便当甚么也没瞥见，既往不咎。”说到这里，她腔调一转，又冷冷说道：“刑捕房受命缉拿在逃凶犯，闲杂人等立即退避，不然一并论罪！”

谢贻香听到这话，顿时微微一怔，转头望着同来的两名军士，问道：“此话当真？”当中一个军士面露难堪，答复说道：“方大人早已将昨夜的黄牛、稻米、小麦和腐竹等物尽数囤积到了衙门里，说是城外叛军未退，宁义城兵祸未解，免不得要做悠长打断，以是……以是只向守城的军士、衙门里的衙役和城里的精干男人发放粮食，其别人……临时不做考虑，如此一来，昨夜送来的那批粮食便充足我们支撑一两个月。”

那女还是满脸笑容，问道：“姐姐在说甚么，如何我一句也听不懂？”谢贻香冷冷说道：“绍兴东郊银山村的李屠夫一家，诸暨陈姓男人伉俪，另有当夜在宁义城被我亲眼撞见的那对中年佳耦，事到现在，莫非你还想狡赖不成？除此以外，另有两年前镇江和六年前濠州的两桩命案，是否也是由你所为？你便是刑捕房这六年来一向通缉连环凶手‘人厨’。”

在场的众百姓并不作答，持续去那口大锅里捞肉而食。过了半响，才有一个贫苦老夫厉声喝道：“吃人肉要杀头，不吃人肉便要饿死！摆布都是一个死，我当然甘心填饱肚子，死也要做个饱死鬼！”中间一个面色饥黄的老妇随即说道：“现在城里是有吃的不假，倒是要留给官老爷和军爷们享用，那里轮获得我们这些贫苦人家？”

要知伸谢贻香虽已动了杀心，但脱手的第一刀到底留不足地，只是想用刀锋架住那女童的脖子，看她还敢不敢如此放肆。却不料目睹乱离刀锋离那女童还稀有尺间隔，手中的乱离又如同之前在衙门伙房里一样，无端生出一股顺从之力，竟然令她劈出的这一刀硬生生停顿在了半空当中。那女童见状，顿时用奇特的调子嘲笑道：“戋戋凡人，也配弑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