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9章 第二个死者[第1页/共3页]

这笛声让陆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他俄然听到本身身边，有“嘶嘶嘶嘶”的声音。

贺六道：“你们先进院来，帮我搬一些被褥，带到北镇抚司去。这些光阴我就住在北镇抚司了！不抓出暗害你们七师叔的凶手，我决不罢休！”

何二道：“现在街面上的百姓纷传，说蛇灵时隔六十多年后再现人间。锦衣卫的徐七是个大恶人，前晚被蛇灵收了命。”

何二领命而去。一时候，都城当中锦衣四出。案犯的故交亲朋当中，有很多都有官职在身，锦衣卫照抓不误！

李春芳道：“罢了罢了！我晓得这一回你是动了真怒！锦衣卫六爷动了真怒，全部都城都要天翻地覆、鬼哭神嚎。只是你抓的那六七十名京官里，有九位正四品以上官员。求你给他们留个别面，别给他们动刑。”

李春芳走后，陆四走进了贺六的值房：“六叔，忸捏啊。你让我查是谁漫衍的蛇灵现世的谎言，我没有查出眉目。”

贺六道：“全抓返来！人手不敷，就借用顺天府的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。牢房不敷用，就把他们圈到北镇抚司校场去！有干证证明他们前晚不在那条巷子的，一概放走。有可疑的，酷刑拷问！我昨日已经说过了，宁肯错杀一千，毫不放过真凶！”

“蛇灵？”陆四惊呼一声，顺手，他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。

贺六自从收了这三个门徒，每日上差、下差，都由他们侍从。

陆四转头一看，一条小蛇，正朝他吐着红信子呢！

第二天一大早，贺六出了家门，李、戚、俞门徒三人已经等在了门口。

贺六问：“甚么谎言？”

小蛇固然首尾断成两截，蛇头却借着矢力，还是飞向了陆四的脖颈。

小蛇腾空而起，扑向陆四的咽喉，陆四眼疾手快，一刀斩断了蛇身。

就在此时，四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嬉笑着跑过贺六府门前。边跑，他们边唱着儿歌：“蛇灵现身，天下承平。专杀恶人，朝廷安宁。”

“啊呀！”陆四周前一黑，落空了知觉。

三个门徒领命，进门搬起了几件被褥。

陆四转头，叮咛三名亲随小旗：“你们去我府上一趟，跟夫人说，我在北镇抚司连夜查案，彻夜不归去了。”

贺六道：“李首辅放心，我心中稀有。”

贺六嘲笑一声：“民气之暴虐，远胜于鬼怪！我们哥几个办案几十年，向来只见过人杀人，甚么时候见过鬼怪杀人了？不过是有人假借鬼怪之名，行伤天害理之事！”

从北城到南城的阿谁四合院，足有四五里的路。陆四没有骑马，走着去了南城，权当是散心。

李春芳道：“我不是让你不管不问。查案子总要有个限度吧！像你如许，不问青红皂白，直接把上千人关起来，也太草率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