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阿拾的第三个秘密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放了荷花灯，祭了香烛纸钱，不晓得她可否托生到一户好人家，不再受这恶罪。”

“我生生哭了好几次，摆布想不明白，阿谁让她一门心机扎出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，到底是何人。她下诏狱，死无葬身之地，那人可曾心疼她半分？”

听到她提及乌婵的名字，娴娘标致的脸生硬半晌，更是把她当作时雍的至好老友，眼泪扑籁籁往下落，一张绢子湿透也拭不完泪珠子。

娴娘与她对了个眼，红着脸说：“我有个老相好，在诏狱做牢头。自打她出来，我便抹了脸皮不要，求上门去找他，想送些吃食出来……哪知，她一口没吃上，就孤伶伶去了。”

时雍头皮发麻，四肢冰冷，仓促套好衣服出门。

她的死，阿拾的死，有没有甚么渊源？

时雍前脚刚出门，小丙就发颠般下了楼。

“唔。”

张家九口全死了。

“你来，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
“水洗巷张捕快家，被人灭了满门！”

时雍笑了笑，“你把彻夜之事奉告乌婵。就说时下多有不便，我过些日子再找她还钱。”

入夜宵禁，时雍谨慎避开巡查，从铜陵桥经广化寺回家。

时雍端了水放在面盆架上，凉水拍上脸，冷不丁一个激灵，脑筋嗡响阵阵，便生出了些不属于她的影象来――

时雍从水池爬起来时，没有多想，对阿拾的过往，更是一知半解。更不晓得，阿拾和张家蜜斯张芸儿是闺中姐妹。

王氏刚好起夜去茅房，看到她吓得惊叫一声。

“走了……”娴娘还来不及说时雍的叮咛，小丙便要追出去，“说我是贼，你盗我传家宝玉，比贼还贼。”

“乌婵可有来过？”

“不必如此，是她该骂。”时雍说道，缓缓眯起眼。

……

娴娘一向看着她，等酒水上来，坐在她的劈面，昏昏然给本身灌了一杯，拭了拭眼角，便哭起“朋友”，期呐呐艾的嗓子娇脆哽咽。

谢再衡站在不远处，一身青衣直裰衬着清俊的脸，儒雅温润，风采翩翩，看来是功德将近了，一副东风对劲的才子姿势。

“小牲口，大早晨不睡觉出来吓人？”

阿拾就死在凶案现场，是死者之一。

“唔。”时雍渐渐一笑，“我没有银钱付给你。另有那位小哥，得光驾你照顾几日。所需多少银钱，你一并算出来，去找乌婵结算。”

……

院子里，王氏和宋老太几个妇人挤在院门口，说得惊悚又可骇。人群越聚越多，都是来找王氏探听环境的。她男人是衙门里的仵作，这类事情比别人晓得更多，提及来头头是道。

看时雍不语，娴娘更加悲伤。

阿拾死了。

街上不见人影。

小丙气得顿脚，“贼女子。贼女子。”

而她这个从现场借尸还魂的人，现在成了独一的“幸存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