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：路遇故人[第2页/共3页]

“你没有孩子吗？你的孩子不管你？”我抬高声音问道。

二姨娘是柳老爷在窑子里买来的女人，只会唱些艳曲，不堪入耳，不过那些年，她全凭着这些小曲儿博得宠嬖。不晓得这么多年畴昔了，她有没有长进。

林白啊了一声，回道：“你的伤……”

那双眼睛，已经沧桑的浑浊不堪，黄红的血丝充满眼白之上，唇角干裂，一张嘴就是一股子恶臭，真真想不到，柳大人最爱好的第二妾，我的二姨娘，竟然这类鬼模样，只可惜，还不敷惨。

我哦了一声，回身要走，一条腿却被她死死拖住。“美意人给点吃的吧，求你了。”

她中午戚戚哀哀的唱起来，嗓子沙哑。“星眸合处差即盼，枕上桃花歌两瓣。多方欲杜口脂香……”

街头小贩们把摊子拾掇起来，一会就空无火食了。

此时我戴着面纱，她也看不到我的面貌，只是不住地摇尾乞怜。

“你，你想干甚么？”她防备的捡起一块石头，举在胸前。

这个场景似曾了解，四年前，她们嫁祸娘亲通奸，我就跪在她面前苦苦要求她，为娘亲辩白，她却说我们是一样的狐媚贱婢，把我们关起来三天滴水未进。还好当时正值雨季，我和娘亲为了活命每天都喝着地上流出去的污水，天不让我死，就是让我比及这一天看她落魄至此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不肯说话。

“给我唱首歌，越大声越好，让这四周的人都闻声。”

“柳素锦！你少小人得志，我茗香就不信，光天化日之下，你能把我如何样！就算你要杀了我，你也是柳家的丧家犬，害死你娘的凶手。”她猖獗的一笑，声音凄凛。

林白见不能劝止，变叮嘱了几句，驾车分开了。

正在车上小憩，闭上眼睛都是青竹贤人那句超不过十年。

“甚么要求？”她有些茫然。

她一把抱住我的腿，要求道：“行行好，给点吃的吧，我已经三天没有用饭了。”

我的声音短促，林白吓了一跳，仓猝勒住缰绳。

“部属奉蓝芷女人之命，特来庇护少阁主。”

走进一个冷巷子，四周沉寂，唯有北风呼呼在耳边刮过。

“好啊。”我笑了笑，“不过我有个要求。”

歌声引来路旁世人的调笑，他们眼中都是轻视。

我到中间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，但并不给她。

“我没死，是不是很绝望啊。”街头火食希少，大雪飘荡，除了酷寒就是酷寒。

刚要抬脚，脚踝就被她死死抓住。“你有甚么本领冲我来，凭甚么动我儿子！”

在车夫奉告我柳家家破人亡的动静后，我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