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五 旌旗十万斩阎罗（一）[第1页/共4页]

黟县知县在这封通报中只夸大了这些“逆仆”如何欺侮其主，打劫其财，索要奴契，对于奴变的成因也只说“其奴素黠”。

如此一来，左军再无东打击伐的能够。想马士秀在左良玉活着的时候都不肯用舟师渡雄师过江，更何况左良玉殒身，左梦庚又向朝廷求封求荫。

“恰是。”

“大哥，反不得，一旦反了就没转头路了！我们还是先去告状吧！那些杀才不遵朝廷法度，本就不得好死啊！”

“坦克司把老是谁？”朱慈烺问道：“还是刘老四？”

冯元辉现在并未随驾，而是在前面督察《宗族法（草案）》落实环境。拿到皇太子调派以后，星夜赶路，前去凤阳与王翊部汇合。他在路上还在想，这公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，如果留在京师，如此一个建功的大好机遇就没了。

从崇祯十年以后，南边也是多难多难。江西、湖广、广东、浙江、南直、福建，哪省没有乱民从贼？只是因为阵容不大，也就数千上万人的范围，与闯、献、虏动辄数十万众比拟不值一提，竟然被人疏忽了。

“动静确实么？”另一人问道。

正所谓一呼百应，他们再次号令故旧，联络乡党，裂裳为旗，断梢为刃，群起前去主家索要身契，不给者便当众打杀。有奴婢不肯离主家而去的，众奴也将之杀死，分尸泄恨。

……

两人正说着话，陆素瑶却接到了一份急报。她翻开扫了一眼，晓得兹事体大，赶紧送到朱慈烺面前。

“天子家又定了北京，打出关去了，如果现在再不反，莫非千年万年做这奴婢！天下另有轮主的时候，我等竟然要为奴为仆与六条约休么！”男人振臂一呼：“反他娘的！弟兄们，我们索了身契，今后再不为奴！”

傅山不幸猜中，朱慈烺拿到了恰是徽州府黟县的奴变之报。

“我是问带兵的事，带的哪支兵？带了多少？有没有火炮？这些都查清了？”

此风一起又何止桐城有变，从黟县往东，扰得南直、浙江刻苦之奴纷繁起事；往西，则有湖北、江西一众大师奴婢呼应。

洞里俄然死寂一片。

“地主德不我顾啊……”朱慈烺指着碑上笔墨：“正因为是无德不顾，以是才有太祖高天子龙起临濠。处所官吏庸蠹无能，主家不知好德，这是要逼得大明改朝换代？萧陌，派人去黟县……慢着，打唐河之战的阿谁王翊，现在是何职司？”

最早下葬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太祖与其二哥两人，太祖不过十来岁，没有才气购置棺椁，只能给考妣穿了旧衣、裹了破被，挖个三尺浅坑草草安葬。厥后太祖领兵一方，这才重修了山陵。后篡夺天下，再修中都，最后营建出现在的范围。

“怎地不确实？真人都见过了！只是隔得有点远，看不清眉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