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话 犹豫[第2页/共4页]

“你今儿是如何了？恹恹的，瞧着没甚精力头？”

若搁在畴前，她对此必然不会思疑，可明天，就在小丁香奉告她，叶谦正想方设法地筹算将她尽快嫁出去以后，她实在有些狐疑，或许那叶老爹，是惊骇她不知又去了甚么处所，见了甚么人，才会如此焦心。

“这世上也不是事事都得打号召吧？”

叶连翘眉心稍稍拧了起来，低低道。

卫策点头答允，同他告别，稳稳铛铛退了出去，却没筹算立即便与万氏筹议，回到与宋捕快同住的那间屋，坐在榻上，自顾自深思不提。

秦氏一进屋，便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神采：“灶上既烧着水，怎地也不看着点？好家伙，方才我们一返来，满屋子都是烟！幸亏咱家的锅又大又深，能装很多水，还未曾烧干，不然，就你这糊里胡涂的性子，总有一日得把屋子点着了！”

“是。”卫策应了一声，心中却还真是有些举棋不定。

“你内心是稀有的，千江府一带，并非甚么承平之地。旁处不说，单单是你们那清南县，一年到头，要办的案子只怕就不会少，更别提这府衙，糟苦衷，更是多得难以计数。程某既来了此地为官，便不肯浑浑噩噩混日子了事，自是想做些实在工夫。卫策，现在这府衙当中，得过且过的人委实很多，我心中认定你是小我才，故意留你在身边做个左膀右臂，你莫要叫我绝望。”

叶连翘捺不住，掀起眼皮朝她面上一瞟：“畴前爹不在的时候，我们三兄妹甚么事都筹议着拿主张，也没见出甚么忽略。现在爹和秦姨返来了，我们自个儿能决定的事，也就少了，只不过提早回个家罢了，这我也不能本身做主？”

许是见她态度有些冷酷，秦氏挂在唇边的笑容也敛去了些。

却说叶连翘，这日听了小密探丁香前来报的信儿，生了一肚子闷气，下晌松年堂打烊以后，一来是因为内心气不过，二来也是怕自个儿厨子上胡说话，她便没依着平常那般再去医馆同叶谦他们会和，独自从南城门回了月霞村。

秦氏目光锋利地往她面上一扫，原是要立即去灶房筹措晚餐的，这会子却也不急了：“下晌也没去医馆找我们，让我们好等！你爹那人，这两日虽则同你闹别扭，心中却替你担忧得很，左等你不来，还巴巴儿地往松年堂走了一遭，恐怕你是赶上了甚么费事了呢！”

见他不说话，程太守便长长地叹了一声。

“喙，我就晓得是这么回事！”

“先前我便曾听人提起，清南县中，大家唤你‘卫都头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