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话 请教[第2页/共3页]

姓曹的抓药徒弟嘿嘿笑两声，回身就要走开。

“那里谈得上精通，只不过家里做着这盘买卖，或多或少晓得些许罢了。”

上中午分，薄薄的日头落在大堂内，圈出一团形状有些奇特的光晕，抓药徒弟就在这班驳的太阳影子里繁忙，事情虽多，行动倒是慢条斯理，中间等候的客人也不焦急，就仿佛只要一踏入这店中，人就会立即变得落拓起来。

顿时就有个五十来岁的抓药徒弟迎了来。

只是买些药材罢了，那里需求这很多钱？叶连翘哭笑不得，谦让了几次，那薛夫人始终不肯接，她便也只能收下，想着如果没用完，转头再退还就好。

叶连翘一起上都在揣摩昨夜选定的药方，直到行至松年堂门口，扔有些拿不定主张，咬了咬唇，迈下台阶，皱眉走到柜台前。

铺子大堂宽广敞亮，进门处摆两盆淡雅清俊的墨兰，柜台上有几个大肚坛子，里头装着给病人过口的梅子杏脯，贴墙是一长排百子柜，药名写得工致标致，无端给这满室的药味，添了两分墨香。

这一勤奋，就是大半天未曾歇，哪怕叶冬葵背着柴禾返来，同她说话，她也只是胡乱承诺，底子连说的是甚么都没听清，夜里临睡前，总算是选定了一张清热燥湿的生发方，又格外挑了个洗头的体例。

言毕，急吼吼地立即跑进那道门里。

“是我央你帮手，怎好让你破钞？这钱你拿稳，该如何花就如何花，千万别省！假如这些不敷，你尽管来寻我，或是让你哥哥妹子跑一趟也使得，我家就在木棉胡同，你一问便知，最好找了！只要你能医好我这头上的弊端，我就决计不虐待你，说一不二，这话扔在地上，都能闻声响儿的！”

一样是油脂的一种，不知薛夫人能不能用？

……

“对了，你要去买药材，就到苏家开的那间松年堂。他家买卖做得刻薄，代价也实在，是不诓人的，免得去别处遇见那起黑心肝的奸商。你放心，我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，不会来催你，但你可千万快些，为了这一把头发，我愁得皱纹都多两条啦！”

“老曹，老曹！”

兄妹三个一起去了清南县，在城门口分开，叶冬葵往彰义桥那边的杂市去，叶连翘和丁香两个则直奔北大街的松年堂。

叶连翘与小丁香两个把人送出屋外，眼瞧着薛夫人上了轿，便从速跑回里间，将统统美容方分门别类，单摘出那十几张医治脱发的方剂，与药书相对比，细细研讨起来。

掌柜的闻声了这一句，遥遥地啐他一口：“老曹，你一天不编排我，是不是就过不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