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九十七章 蛛丝[第1页/共5页]

姜成德便道：“莫要拖了，本日就问完罢。”

听得这话，姜成德连坐也坐不住了，一下子便挪开椅子腾了出来，脱口道：“叫人到了衙门，干脆先把东西拿来此处。”

又躬着身子小意道：“小人怕两位官人在衙中干等焦急，干脆本身跑得快，便先来报信！”

衙役把人带得过来，同那日一同探病的两人相认，俱说并不是同一人。

此事季清菱很有印象，是以一听得王庞的名字，立时便想了起来。又传闻那陈四渠的长媳乃是王家旁支，还把王家端方都搬了过来，便有些意动。

这一回问案倒是不太顺利。

陈家当年的簿册记得非常详细，将一日当中那个送了甚么礼，是亲身上门，还是遣人上门，俱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
又道：“幸而世人探病多是结伴，只要陈家牵出一个，他们你供我、我供他，倒也勉强能凑个大半。”

再是那三人结伴上门的，当中有一个并非祥符县人，同另两人也并不了解，只是在门外一并遇得，复才一齐入内。

因一行中有一人也是代父而来，其父在陈四渠被接出狱时出了大力，陈家老二自是要亲身送出门，两边便半途分开了。

两人就站在此地说了几句，杜檀之把对方手里的宗卷接来草草翻了，又还得归去，复才又今后衙走去，谁料得一进得门，里头便有小厮迎上来道：“顾副使遣人送了手札来，说是有要事，请官人一回得来便要先看。”

劈面官人又问道：“怎的不见有近些年的？”

张推吏寻了一圈，昂首问道：“钥匙在那边？”

她一面说着，一面低头算了算，叹道：“这案子拖得甚久，再不结案，京都府衙就要来催了。”

杜檀之也有些焦急。他虽说只是传话的那一个，却未曾想当真有这个东西，又目睹姜成德在自家面前转来转去，一刻也坐不下来，被惹得一样躁得很，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
杜檀之觉得是京中有事，赶紧拆开看了，只考虑了半晌，便往前衙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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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檀之道：“我畴前不知何时听得人说过，王老翰林家有个极奇怪的端方，统统情面来往都要一一誊写在案，特有库房存着，这陈守之妻好似便是王家出身，传闻治家全数按着王家端方来，也不晓得这一项有无遵守。”

秋月这才醒了，忙道：“是了，总有遇事走开的。”

审案的官吏连唬带吓，很快就逼得她开了口，原是当日确有一人折返返来，说是方才做客的时候丢了随身的玉佩，好似是落在前头吃茶的茶盘上了，求她帮手去取。

当时屋中服侍的两个丫头前年病故了一个，还剩得另一个，此番被细细诘问，倒是吞吞吐吐，似有难言之隐。

他恍了一下神，最后只听出来了一句――“这簿册但是照实而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