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六章 判案（上）[第1页/共3页]

顾延章一声令下，被告吴大经便上前一步，将弟弟吴三失落前后环境、并那日在弟弟家中看到的何六娘与梁文、梁武二人**一事一一禀来。

但是这何六娘固然被打得只剩半条命，却一五一十，把事情颠末报告得明显白白。

何六娘柳眉倒竖，怒骂道：“我甚时同你二人戏水了？！就你那德行，胯下半两肉都没有，老娘还同你戏水！呸！做你的大头梦吧！你二人强/奸于我，还要诬我合/奸！究竟是受了谁的教唆，想要做甚？！就不怕天打雷劈吗？！”

又道：“的是合/奸，不是强/奸！合/奸有多一年了，月月都在她家里头，起码也有一月三五次，偶然睡她与吴三的床，偶然睡在配房，偶然睡在厨房，偶然睡在堂屋……”

说着把吴三行迹、并何六娘素平常穿贴身衣物、身上特性等等一一道来。

黄板牙站在公堂外头，听得内里越说越是私密，听得津津有味，不由得转头同身边人道：“这何六娘，死光临头了，还要嘴硬！”

那梁武冷嗤道：“你且说来，那吴三上个月、上上个月是不是去了会昌、赣县买橙子、香菇，你有没有那几件里衣里裤，你身上有没有那几个痣……”

她话刚落音，外头便是一阵低低的嗤笑声。

他顾忌在衙门堂上，自发说话已是非常客气，但是中间衙役倒是将手中杀威棒一横，冲地上用力击撞出声，吓得他一个激灵，再不敢多话。

“谁说不是，这另有甚么好审的，依我说，直接当堂打一顿，关起来拉倒！都说抓奸在床，这都捉奸捉到地上了，莫非还想狡赖？再赖下去，怕是身上那里长甚么模样，都被人抖出来了！”

一面说，一面上前一步，对着顾延章道：“请通判明察，若不是这妇人勾引，小人兄弟两又怎的会同她有轻易，且不说强/奸乃是大罪，我兄弟便是有了天大的胆量，也不敢乱来！”

他一面说着，声音都哽咽起来，眼圈也红了，好轻易将诉告一一陈述结束，再忍不住，掉转过甚，对着何六娘子骂道：“你这***！怎的不早早满身流脓烂死！”

他早把田推官的宗卷看了无数次，可看案牍、听吏员转述，与真正面劈面见到相干人等，却又是截然分歧的。

堂上顾延章又对何六娘道：“你自述与梁文、梁武二人并无***，畴前素无来往，此番乃是被下药***，但是确事？”

何六娘大声道：“如有半句谎话，民妇一头撞死在此处！”

顾延章对着坐在一旁的书吏交代了一声，对便利立时站起家来，把手中的供词朗声读了一遍，又问梁文、梁武二人道：“若无不当，便画押罢。”

何六娘气了个倒仰，想要辩驳，却又不知该如何分辩。

这是他头一回审案，三个幕僚，没有一个有刑狱经历，俱帮不上大忙，而州衙的胥吏，此时态度不明，也不能做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