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三章：提审[第1页/共4页]

沈傲持续问：“蔡明，本王在问你的话。”

此人生得倒还算俶傥，就是身子有些肥胖，明显也是个酒色掏空了的人。这家伙一开端另有点忐忑不安，见了蔡绦，当即心神大定，目光最后才落在沈傲身上，冷冷一笑，正色道：“我是有功名的人，为何不赐坐？”

沈傲慢悠悠隧道：“你错手先打他一炷香，让本王看看这错手能不能把人打死。”

公子哥好歹也见过些世面，不至于镇静无措，正色道：“兴化监生蔡明。”

被痛骂了一通，蔡绦气得嘴唇都在颤抖，本来还想借着这个功名给沈傲请愿一下，谁晓得沈傲不去寻人犯的费事，而是先来骂他，并且还骂得如此有礼有节。

沈傲大喇喇地坐在正堂的首位上，瞥了蔡绦一眼，嘲笑一声，也不说甚么，只是朝段海使了个眼色：“带人犯。”

正在这个时候，外头一声咳嗽，有人朗声道：“平西王到。”

有个校尉给那公子哥搬了凳子，公子哥求救似地看了他蔡绦一眼，方才蔡绦被骂得狗血淋头，他也是亲见，这时候也不敢有甚么冒昧了，谨慎翼翼地坐下。

沈傲沉默了一下，看了看案宗，随即对耳房那边卖力记档的书办道：“开端记录。把人犯带上来。”

蔡绦倚着椅上，倒是道：“恰是钦案，才要有人见证，以正视听。”他尽量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，随即端起茶去喝。

恰是这时候，沈傲按着尚方宝剑出去，段海和县令都是施礼，沈傲只朝他们颌首一下，随即目光落在蔡绦身上，不由地皱了皱眉，俄然又看到里头乱糟糟的，不由怒道：“无关人等，滚出去！”

这些人也够利落，不管是谁，二话不说，当即一哄而散，跑了个洁净，另有几个，正在揣摩着平西王的话，平西王说的是滚，自家是不是当真滚出去？

蔡绦无词，冷哼一声，便不再说话。

方才段海和蔡绦在较量，差役们也不知该听谁的，想走又不敢，留在这儿，内心也不安，看到这个穿戴蟒袍的青年出去，再一听平西王三个字，早就吓得脸都白了，天下人不识蔡京的有，不识平西王的现在倒是一个都没有，连交州那边玩泥巴的悲催人都传闻过，更何况是在这风暴眼里的差役。

沈傲嘲笑一声道：“本王让你提示，你才气提示；本王不让你提示，你就给本王闭嘴。”

蔡绦这时也是一肚子火气，新仇宿恨涌上来，道：“这是旧案，也已经有了讯断，下官只是提示一下，又有甚么错？”

韩世忠甚么也不说，卷起袖子，却免不得有点担忧：“王爷，失手了如何办？”

沈傲当即去翻卷宗，这时候他倒是念叨起那押司的好来，早知不该叫他滚下去了，这一沓沓卷宗，要找出蔡明两个字也不轻易，足足用了一刻钟，终究翻到了这蔡明的宗卷，嘲笑一声道：“宣和五年，你聚了一群宵小，在福州城横行没法，当街与人殴斗，打伤四人，这没错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