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莫问旧时积何怨[第2页/共3页]

程浅夏已经死在了燕都城外的风雪里，程朗月已经死在了重伤不治的痛苦中，程洛尘亦死在了母亲断气的惊骇下。

“也对。”

在听徐维康提到程向前这个名字的时候，顾落尘拈着筷子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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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，她的恩师也经历了类似的叛变，但她的恩师却说，这无所谓对错，爱是成全，但她却做不到如许豁达，起码，是在与她相干的人遭受痛苦的时候。

“厥后，程向前的爹娘寿终正寝，她便带了三个后代来燕京寻她的梦里人，成果，被那程向前令人打了一顿，连同三个孩子一起，赶出了城去。”

“程向前却在高中以后，为了出息，抛妻弃子，娶了德平伯府的闺秀。”

现在，只剩了立夏，只剩了顾落尘，只剩了燕都城外山上的两座没有立碑的坟。

语嫣点了点头，答复也无地放下碗筷就消逝在了原地。

“程向前害了我一个同门。”

但他本就不如何有神采，又未几话，以是，正把目光落在柳轻心身上的徐维康，并未发觉他有甚么非常。

徐维康发明不了的非常，不代表柳轻心也发觉不了。

立夏和顾落尘，都已经有了新的身份，以是，在柳轻心讲给徐维康听的故事里，程向前的三个后代都已死去。

“彼时寒冬，她无处可去，便同三个后代，温饱交煎的死在了城外的破庙里。”

柳轻心没唤出语嫣的名字，只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般的，昂首看了她一眼，“拆的时候手脚轻些，那药材的粉末进了眼睛，会很难洗濯。”

柳轻心是医者，却并不似某些满口仁义品德的人般的，整天扮作悲天悯人。

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
“晌午送来的药材，我忘了拆开来晾，落尘，你且等会儿再吃，先去把那药材拆了。”

人的神采和行动，是能够在颠末一些练习以后，加以节制的，但心跳和脉搏，却几近不成能，以是，柳轻心并不难发明语嫣的非常。

或者说，是大部分贫苦出身的读书人，在瞧着似锦的出息到来时，都会做出的挑选。

但如果惨遭搏斗的，是无辜布衣，那性子可就完整不一样了。

明天，并没有药材被送来。

“你也等会儿再吃。”

他只是不屑如某些将领般，拿没有战力的布衣去当铁骑精兵的肉盾，但如果实在有这般需求，他也并不会矫情推拒。

“好。”

固然，顾落尘鲜少会有神采，但与他相处日久，又晓得他与程向前的纠葛仇怨，她天然清楚，这个时候该如何做才是安妥，“拆好药材返来，莫忘了把脸和手洗了。”

是的，都已死去。

许是见过太多存亡，在很多时候，她反而比很多手执屠刀的人淡定沉着，“被沐昌世放入村庄当钓饵的，是些甚么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