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失物为引责人辨[第2页/共3页]
“前些日子,王妃送嫁车队被劫,催讨返来的嫁奁,被贼人偷去了一箱。”
翎钧未露难堪,只伸手从徐维康手里取了那只簪子在手,就低头拧眉细看了起来,仿佛对郑伦和谭毅两人只瞧了一下簪子,就能肯定它是被盗的那箱头面里的一支,很有些想不通透。
“这簪子,是那箱被盗的头面里的一件。”
与郑伦同来的谭毅稍稍纠结了一下,也依着郑伦的挨次,给三人见了礼。
“三爷。”
来的路上,郑伦早自谭毅口中得知了沐睿的伤情和受伤起因,虽已有猜想他是遭了人诬告,但对他这类会被个下人推下山,摔成了重伤的武勋后辈,倒是不屑的短长。
他曾在南疆履役,彼时,徐维康是他的直隶下属,多次于对敌中救别性命,虽身份不及翎钧这皇子高贵,所救之人,也不是只他一个,但人不成忘恩,倘因先拜了徐维康而遭翎钧不喜,被责令鞭挞,他也认了。
“三爷看看,这但是此中之一?”
郑伦细心看过簪子,又递给跟在他身后的谭毅,两人几次确认过以后,才把簪子放回了桌子上,看向了徐维康,“将军,这簪子,是从那边得来的?”
郑伦纠结了半天,才扭头看向了与他错了半个身子的谭毅,哀告他帮本身说两句好话。
进门,见到屋子里的几人,郑伦稍稍踌躇了一下,但末端,还是依着他感觉合适的挨次,给三人行了礼。
“做了甚么该被我骂的事儿?”
他未曾在徐维康部下退役,却曾是朱时泽的帐外侍卫,朱时泽又是徐维康的弟子,于情于理,他也合该对三人这般施礼。
郑伦顺势起家,并不敢劳烦徐维康使力,说罢,又昂首看了翎钧一眼,抿了下唇瓣,“再来跟三爷讨顿骂。”
屋子里,仿佛有甚么东西凝固了。
“之前,是不知者不怪。”
哱家潜入燕京郊野,挟制柳轻心的送嫁车队,只是搏斗了送嫁之人,并未趁机抢走金银器物,但前些日子,翎钧却在柳轻心的授意下,假借便于清吏司协同查案,把那些运去了城外别院的嫁奁,悉数送去了清吏司。
“丢了甚么?”
“讨骂?”
翎钧的声音里,是毫不粉饰的怒意,像是下一刻就要拔佩剑出来,把郑伦给砍了。
“你之前说,能够发明了藏身村庄的劫匪,就是因为这个?”
“将军冤枉部属了。”
“是……王妃出嫁时戴的那套头面……”
“依清吏司端方,例行扣问,查彻销案,另征沐公子意向,是否究查其构陷之罪。”
“国公。”
柳轻心去了隔壁屋子不久,清吏司便来了两个主簿,一个是孟晌说的阿谁郑伦,另有一个是主管燕京西边几个城池的谭毅。
在曾于军中退役的人看来,像黔国公沐昌祚这类没有一转策勋在身,只凭着祖上庇荫,便得了高贵身份的人,实在是不如何值得尊敬,若非只这么小一间屋子,没法儿假装没瞧见他,郑伦还真不想对他弯这个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