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一章 事发[第1页/共3页]

华贵妃细心打量襁褓中的孙子，却瞧不出端倪来。

秦老夫人就道：“娘娘你瞧，瑜哥儿这眼神如何不跟着我转呢？该不是那里不舒坦吧？”

程雅脚步一个踉跄，几乎栽倒。

殿内一阵人仰马翻，只要立在华贵妃身后的程瑶从始至终一声未吭，垂首压下嘴角的笑意。

素尘道长这才起家，双手合十冲太子施了一礼。

秦老夫人几乎跟着昏了，死死抓着华贵妃的手，喃喃道：“天，这是如何说的，这是如何说的呀！”

说完看向不远处的素尘道长，笑问：“道长也来了？”

长春殿里，暖如春日，鎏金双耳兽首香炉不紧不慢地喷着袅袅香气。

秦老夫人却没如何理睬程雅，神采淡淡的。

当年，秦老夫人的嫡长孙女因为华贵妃拦着没进宫他杀了，转眼她就嫁给了太子，固然不是她的错，被殃及池鱼是不免的。

华贵妃便对素尘道长道：“道长，您来看看小皇孙可有那里不舒畅。”

华贵妃道：“方才你外祖母说迩来失眠得短长，我请道长来瞧瞧。”

素尘道长轻叹一声：“贫道瞧着，小皇孙心智仿佛有些题目——”

华贵妃牵唇笑了笑，氛围和乐融融。

是甚么意义，已经无需明说。

婴儿流涎是普通征象，秦老夫人虽觉那里不大对劲，并未深想，持续逗弄着容煊。

氛围蓦地降落起来，低得令人发慌，华贵妃面上已经不见半点笑意，叮咛完大宫女去传太医，沉声道：“道长，您看出甚么来就直说吧，也好让本宫心中有个底。”

程雅不觉得意，明白秦老夫人对她不假辞色的由来。

华贵妃可贵点头：“嗯，太子妃养得经心。”

殿内立着的宮婢早已抖如筛糠，神采惨白。

华贵妃身边盘腿坐着一个老妇人，六十出头的模样，穿一件酱色团花褙子，头戴镶绿宝福字不竭纹抹额，头发虽斑白了，脸上皱纹却未几，恰是华贵妃的母亲，沐恩伯老夫人秦氏。

程雅看一眼仍然无忧无虑的容煊，缓缓跪了下来：“儿媳不晓得。瑜哥儿……瑜哥儿如何会是痴儿呢——”

“道长但说无妨。”

华贵妃声音蓦地拔高：“堂堂的皇长孙，竟然是个痴儿，真是天大的笑话！鼓吹出去，太子颜面何存？皇室颜面何存？大梁颜面何存？邓安，去把当日给太子妃接生的稳婆、医女全数叫来！”

只可惜，她却没了取而代之的资格！

“是么？”华贵妃凑过来看一眼，笑了，“才多大，母亲就能看出像我了。”

“嗯嗯嗯——”小容煊俄然出声。

程雅嘤咛一声，终究昏了畴昔。

当朝的第一名皇孙，太子的嫡宗子，是个傻子！

华贵妃忙站起来拉秦老夫人坐下：“母亲，您快坐下，这不就把瑜哥儿抱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