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姐妹[第1页/共3页]

她还是喜好听雪林中肆意发展的梅树，而不是这圈养起来的四时海棠。

韩氏有些难堪：“实在也没有甚么好考虑的，你们姐妹中，属你三妹性子古怪，嫁到旁人家恐怕都讨不了好，能嫁到你外祖家最好了。”

“母亲――”程雅眼角一酸，不敢让一旁的熊嬷嬷看出来，仓促垂下视线，“我不是这个意义，听您这么一说，我感觉舒表弟也挺好的。您说得对，最可贵是有个知心人……”

程微转了头，就见一丈开外，一身紫色襦裙、头梳高髻的女子皱眉打量着她，眼底尽是防备，特别是在看清程微模样后，那防备就更深了。

程微就在欢畅的鸟鸣声中，踏着有些潮湿的小径，不紧不慢走到了东宫花圃的东北角，抚玩那几株四时海棠。

暗香扑鼻，程微站在海棠花边，忍不住吸了口气。

她如何不晓得太子对她的冷酷从何而来。

大婚那一年，太子想纳外祖家的表妹华大女人为侧妃，贵妃娘娘果断分歧意，就在他们大婚前三日，华大女人他杀身亡，而她，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名在大婚当夜，独守空房的太子妃！

韩氏从未见长女这般表态果断过，惊奇问道：“为何啊？”

程雅就更无法了，忍了又忍，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：“母亲，您该不会还未考虑过吧？”

好似最后一个鼓声落定，程微只剩了嘲笑。

就好似本身的一部分，一向以来，她喜好也好，不喜也罢，一旦离开而去，成为别人家的，总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。

想着京中传遍的那些闲言碎语，程雅就替mm心疼：“母亲，我是不承诺的，就算三妹还想着止表弟，我也不承诺！”

韩氏沉默不语，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慨。

程雅垂眸嘲笑，心道为何，莫非母亲还要问她不成，当年母亲死活要嫁给父亲，现在又如何了呢？

韩氏很有些不安闲，咳嗽一声道：“我晓得你们都感觉舒儿出身不堪，不是良配。可我这些年冷眼瞧着，那孩子除了身材差些，旁的都是好的，可贵的是和微儿要好，将来两小我分出去住，也能过到一起去。”

程雅松了口气：“那母亲说把三妹嫁到外祖家，难不成是考虑平表弟？他比三妹大了一岁，年纪恰好，屹表弟小了些。”

母女二人相对而坐，一时竟沉默下来，只听到窗外模糊传来的欢畅鸟鸣声，明示着春日来了。

说到这里，韩氏似有所感，叹道：“身份职位，又有甚么打紧呢，微儿外祖家是国公府，又有你这个姐姐在，另有澈儿护着，莫非将来还会挨饿刻苦不成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，比甚么都实在！”

难怪以后她回想那场景，总感觉那里熟谙又古怪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
紫色的襦裙，下摆上绣着精美的蓝色孔雀纹，若不是这个姿式，对这位不熟谙的良娣娘娘，她恐怕不会重视到裙摆上的斑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