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鸿鹄志[第1页/共4页]
周遭避祸之人闻言,皆是骇然,纷繁侧目望去――
人财两空的冤大头,隔日就去报了官。
“圣上沉湎于燮王接连所献的美色新宠芙蓉帐里,不上早朝、不睬朝政已有十数日,大难临头也只说了一句‘燮王决然不会负朕!尔等再敢教唆肇事,十足拖出去斩了,将脑袋悬于宫门,以儆效尤!’听听这话,哪还能希冀天子庇佑臣民?还是早早离京,自求多福的好!”
当真妙观世人发明他已逃离,觉得他遁入了山林,隐于山洞、暗无天日地苟延残喘时,他此去,却并非火食希少的山村荒郊,而是天底下最最繁华热烈的地点!
丢不起这小我、失不得这个颜面的蛮玄子,也顾不得细想了,道了声:“师父,徒儿这便下山去,定要赶在那狂徒之前,先行完成师父所托之事!”
只见他已是鼻青脸肿。
“过了本日,贫道就是本观掌门人了!而你,不过是轻易偷生的蝼蚁,贱命一条!这辈子,直到死,都只是个卑贱末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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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二人一前一后,接踵下了山。
老酸丁见他仍一意孤行,急得放声高喊:“小兄弟――去不得呀!你现在进京去做甚呀?”
“今儿是个甚么日子?都城里莫不是闹了百煞凶灵?怎的全都离京出城来了?”
众弟子又成了只只闷葫芦,连着蛮玄子也闷不吭声。
立足凝睇半晌,他暗自咬牙嘲笑:
都是背叛了都城的方向,一拨拨的,行色仓促,倒像是从都城里连夜逃出来的。
如同被噬人的大水猛兽追逼着,这一拨拨的人马逃得非常仓促,乃至有些慌不择路。
“唉――!”
清虚子受寒染疾,卧榻不起。
终有一日,我会再回到此地,到当时,你自会晓得――
蛮玄子!
“隐士自有妙法!”
都城帝都!
鞫容笑得极是张扬。
而是――
“他来当掌门?如何使得!”
这当口还敢往都城里去的,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就是活腻了,真真是不智之举!
等他分开村庄时,村庄里一户农家晾晒在院子竹竿上的几件妇人衣裙,不翼而飞!
“师父,本观弟子当中,哪一个辈分修为不比他高?他这么一个野观知名小卒,厚着脸皮死赖在本观不肯走,日日端架子打诳语乱来人,胆小妄为,目无长辈,实属道门异类!如果让他当了掌门,徒儿……徒儿甘愿一头撞死在祖天师神像前!”
“哎呀!”
不就是个式微道观的小小掌门人么?你当去便是!
行行复行行。
“师兄,您可不能让他当了掌门呀!”
义愤填膺、跳脚嚷嚷的此人,宽额狭目,目光闪动,年届三旬,却恰是清虚子对劲高徒,真妙观“玄”字号大弟子,在众弟子中辈分排行最高的蛮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