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5章 酒是好酒[第1页/共3页]

陶弘景又带白泽来到山上一条瀑布前，山瀑飞流直下，在底端会聚成一汪清澈的潭水。月光下，水纹颠簸，小潭倒影粼粼月影，好像起舞。

……

陶弘景望向北境无尽的夜空，说道：“那片天，或许的确只要剑修能开。可有些端方，不是用来遵守的，而是生来就是要被突破的。”

“如何，可还是忧心溪儿的修行一事？”陶弘景问道。

陶弘景闻言惊诧，将葫芦抛给白泽，旋即笑道：“老七，你随我来。”说罢起家，御气而起，带着白泽来到山川居外的竹亭，指向水中月影，问他：“这是甚么？”

“师父，九州天下，历代剑仙，当真是纯粹剑修吗？”白泽问道，“我传闻，只要纯粹剑修，才气翻开天门。”

白泽的发问，让白叟认识到他面前的阿谁少年，表情已经起了颠簸，正色道：“为师出关这些光阴，传闻和你同年拜入仙门的王瀚，也入了四境。可据老夫所知，镐都城的姜维，还逗留在三境。老七，姜维乃是天灵根，王瀚的灵根倒是普通。可这两人的修为，竟是王瀚高过姜维，你应当晓得此中启事吧？”

灵台越是澄彻，便越是能映照本我。

“人间事理千千万，人间明月亦然。”陶弘景说道，“即便终究要走向阿谁一，可儿间风月无边，天上月有多高，水中月便有多深。你又有甚么好迷惑的呢？”

人尊不惑，乃是磨镜。

要想亲手种下新的树木，焉能沉湎于梦幻泡影？

白泽笑道：“还是得师父出马。”

“师父的事理深切浅出，徒儿天然是明白了。”白泽说道，“溪儿的风水双灵根，风属巽卦，纳于五行之木。五行当中，水生木，如果如此看，倒是能闯出一片六合来。只是徒儿在内景当中推算，始终不得嫁接之法。”

“水中月影。”白泽说道。

白叟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练剑也好，读书也好，练拳也好，术法也好，这都是道。就像万川之月，内里有剑道，有圣贤道，有拳道，也有术法之道。可儿行万里路，不管路上有多少风景，终究你要走的，只要一条。”

天道独闯，即便是前人栽树，也只是先人乘凉。

白泽笑问：“师父当年，可曾开过天门？”

“天然晓得。”白泽说道，“姜维表情受阻，不能寸进。王瀚大道独闯，心性坚固，天赋不及姜维，可眼下修为反而高过姜维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白叟放声大笑，转头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，目运神光，“天门外的风景，但愿不会让你感觉绝望。”

“师父在说，万法归一吗？”白泽笑道。

“对劲天然称心，当把酒临风，横剑赋诗。”白泽笑道，“如果绝望，合该一剑砍畴昔，砍得纵情而归，也便不绝望了。”

陶弘景笑而不语。

“至于你说的，呵呵，谁奉告你只要纯粹剑修才气开天？”白叟负手而立，霸气凛然，“等你有一天，能剑担水中月影，便也能剑开天门。你如此，天下修士皆如此。老七，你记着，这世上统统的力不从心，都是才气不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