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烂摊子[第1页/共2页]

“是。”何良才看着他的背影，暗道：公然还是惦记的嘛，也不知大喜之夜为甚么非要睡书房。

“王妃返来没有？”

石太医点头叹道：“过了这么久，王爷还想清查，恐怕不轻易。”

石太医见贺渊沉着脸迟迟没有动静，不敢多催促，只好立在一旁垂手静候，同时内心也在暗自测度。

何良才立即从角落里钻出来，躬了躬身：“王爷。”

贺渊不接他的话，似有感慨：“十二年……其心何其暴虐。你可知是何人所为？”

石太医平时过来都是在凳子上挨个边角，这会儿看看那铺着富丽锦缎的椅子，顿时有些受宠若惊，忙战战兢兢谢恩入坐。

他停下脚步，目光直直看着内里的人，如有所思。

甚么年年红利，放屁！

石太医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有点傻眼，见他眼风再次扫过来，赶紧回神，磕磕巴巴道：“当年王爷中毒留下了病根子，是下官为王爷诊治的。幸得王爷信赖，下官一向为王爷诊治至今，王爷如果还信赖下官，无妨让下官再瞧瞧，如此下官也好改一改药方。”

贺渊又淡淡收回目光，道：“石太医，你给我诊脉有多久了？”

王爷这病症已有十来年，若吃药有效，早就该好了，上返来诊脉，王爷还是一脸阴沉，眉宇间戾气未散，如何现在俄然就好了？不过观其气色，确切与以往大不不异，莫非是这回结婚，人逢丧事精力爽，心结解开了？

“是。”

“回王爷，王妃返来有一段时候了。”

贺渊沉吟半晌，点点头：“晓得了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贺渊沉默半晌，又起家将衣裳重新穿上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：“坐。”

石太医顿时有种屁股上被戳了一下的感受，差点就想站起来了。

贺渊到了薛云舟那边，抬手制止了余庆的通报，只问道：“王妃在那里？”

贺渊走到书房内里，透过半开的窗子，正看到薛云舟一手撑着脑袋，另一手时不时动一下，仿佛在翻书。

“老东西！”薛云舟在帐本上拍了一掌。

贺渊接过供词看了看，蹙眉回想了一下：若记得没错，季将军应当就是忠义侯薛冲的岳丈。

贺渊感慨：“这么久了，当时我才十八岁……”

窗外的贺渊正感觉他的言行举止眼熟得过分，俄然发明羊毫在他脸上甩下几滴墨汁。

“就只要季将军？”

石太医稍稍放松了些，答道：“回王爷，已有十二年了。”

“是，当年王爷……”石太医蓦地闭嘴，因自知讲错，面色有些生硬。

贺渊盯着他看了一眼。

他另有一句话没敢说，当时贺渊固然年青，却势头强大，而先皇已经病重，不管是谁下毒，都跑不了皇权争斗，岂是等闲能查出来的。

余庆答了句“在书房”，就非常见机地避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