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.疯了[第1页/共5页]

彼时他也跟祖母一样心胸成见，偶然中刺伤了她。现在再听到这般果断的言语，傅煜竟感觉不大舒畅，道：“魏氏的脾气倒没那么不堪。”

攸桐猜得他也想去看望mm，因感觉屋里炎热憋闷，干脆去廊劣等他。

攸桐诧然回顾，“夫君另有事？”

万余马队的统领，自有慑人气势，他进了门，屋中氛围便似突然一紧。

傅煜进门前听了半耳朵，心念微动，遂问道：“澜音如何了？”

便听沈氏问道：“如何？她的吃食不是有人经心照看么？”

与平常坐在开端的温馨差异，这会儿她眉间焦灼，脊背秀挺，似有甚么事。

攸桐冒着清寒的晨风走出去，又堕入这满屋炎热，鼻子里刀刮似的，甚是难受。

攸桐当然不满于老夫人的态度，却担忧傅澜音的身材，也施礼告别，筹算分开。

傅煜却没发觉，听她说完，才道：“门口等我半晌。”

这一眼瞧向攸桐，那骄易、责备、不悦便毫不粉饰。

问安的景象每日都类似，老夫人和沈氏说说家常，体贴了下小重孙, 偶尔问及孙子的事, 长房的两位孙媳妇便站起家来发言, 靠近而不失恭敬。坐了会儿, 沈氏几番往屏风那边瞧，都没见侄女的身影，待话题萧瑟时，便笑道：“澜音必是睡过了，今早又偷懒。”

傅煜瞧见，眉头微拧。

傅煜长身站着，听出她言下之意，微不成察地皱了皱眉。

“刚从校场返来，顺道给祖母问安。”傅煜眉间残留几分沉肃，向老夫人施礼后，又问大伯母。起家时，目光却落到了攸桐身上――

傅家四代同堂，因仆妇丫环浩繁，多数都开了小灶。且攸桐采买厨具菜蔬都是自取银子叫周姑去外头寻摸的，不费府里半点银钱，出入又都守着端方，老夫人便不闻不问。

老夫人还是头回瞧见傅煜待女人稍露耐烦，不自发地皱眉。

十月初气候渐寒，寿安堂里甚少熏香，因老夫人畏冷，那火盆便笼得极旺，炭气熏得满室暖如仲夏，也令屋中格外枯燥。

“不必了！”老夫人微怒打断。

“昨儿吃坏了东西――”老夫人声音一顿，目含责备地看向攸桐。

她重重哼了声，额头沟壑皱得更深，眉间清楚轻视。

环顾一圈，屋中桌椅箱笼仿佛，也摆了很多古拙宝贵的物件，却不见半点水养的植物，连盆净水都没摆。也不知满屋的人是如何忍耐这炎热，不上火流鼻血的。

攸桐还不知傅澜音身材不适的事，乍闻之下甚是担忧，又觉这话说得过了，站起家来。

老夫人将傅澜音的事说了，见攸桐仍站在那边，似要辩论的模样，只觉这孙媳公然性子刁钻不懂端方。她在府中职位尊崇，最忌讳被人顶撞，更不乐意自降身份跟长辈费唇舌，皱眉摆手道：“行了，都回吧。修平留下，有几句话叮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