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章 女巫之舞[第2页/共4页]

“――你们谁都骗不了！”

他难过地闭上眼睛，不再踌躇。

用尽最后的力量，他手持着石中剑，果断的、安定的，贯穿了面前的错愕的帕格尼尼。

“真是……久违了啊！”

在他的背后，那被月光藏匿起来的地上天国缓缓碎裂，暴露半身焦黑的叶清玄，另有他怀中拥抱着的晕厥女孩儿。

就像是剥离了统统虚假的假装当中，暴露了对真谛和美的渴求。非论别人如何对待，人间和品德如何指责，还是沿着那一条门路进步，不怨无悔。

帕格尼尼凝睇着天国之门，庞大的神情窜改，到最后，闪现出一丝不屑：“这类虚假的摸样，还是如此令人仇恨。”

因而天和地也被这旋律所传染，窜改，现实在乐理的映照之下突然变更，就像是砸碎了又再一次重新构建，变幻成一片瑰丽而纯洁的天下。

“最大的古迹？”

天国之门，开启。

那是发自内心的巴望，无从作伪。

而就在现在，那《女巫之舞》的幻影于天国之门的剑刃终究撞在了一起。

那恍惚的人形似男似女，辩白不出妍媸，看上去没有刻骨阴沉的险恶，也不存在纯洁和朴重，有的只是充满了对纯粹乐理的崇拜和寻求。

只是斑斓，没有涓滴瑕疵的纯粹。

周遭千百里以内，统统达到正式乐工、体内构建起乐理体系的乐工都感遭到心口一窒，面前发黑，几近被余波摧垮。

直到好久以后，余波终究完整停歇。

数百年前，在他堕入深渊的时候，六代教皇持剑而来，自背后将他贯穿。他活下来了，褪去了人身，可那一剑的痛苦还残留在灵魂当中。

“我还活着！我还活着！”

庄严的旋律从铁鲸当中奏响，震颤了天空和大地。

那无数光芒的波澜构成的残暴之花开放在六合之间，照亮了帕格尼尼错愕的面孔，那惨白的面孔更加的惨白，再度被无数次恶梦中呈现的光芒照亮。

它并非是实体，乃至就连存在都不具有，只不过是以太界中的悠远存在投至此处的一个投影，一个供以捐躯和献祭的祭坛。

在那庄严的沙哑旋律中，光海中的天使倒影举起剑刃，向着帕格尼尼斩落！

那旋律与跳舞倏天真气，也无癫狂。

他闭上了眼睛，用尽最后的力量嘶吼：

帕格尼尼暴露了残暴的笑容：“放心，我可舍不得你死。你接下来的冗长余生中，最大的古迹将是‘灭亡’。”

而就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中，那些阴冷的雕像碎片环抱中，却传来了沙哑的大笑声。

那如神之慈悲的光芒从天空中照下，却带着不容回绝的肃冷和残暴，一寸寸的洒遍全部天下，哪怕是原罪之衣也在这光芒之下颤抖起来，不竭地崩裂出一道道裂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