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3.胎动[第1页/共5页]

沈碧秋微微一笑，负手道：“殿下连下数道密函命我回京，王命难违，沈某不得不从。但是，我如何能让数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？何况西北若被西谷连骈所控，天然会波折到岷王殿下的雄图大业。”他回身看着秦玉，“现在才气挽狂澜者，除了秦兄，又能有谁？”

秦玉皱眉道：“至公子是思疑杨琼带走了二公子？”

秦玉心中有些惊奇，没有想到沈碧秋竟会将大权交予本身，不由愣愣道：“至公子这般正视秦某，倒叫我心生忸捏。”

沈碧秋冷哼了一声，道：“这小子吃里扒外也不是第一次了。他与杨琼夙来交好，只怕不消杨琼脱手，他便跟随而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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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跟着沈碧秋来到一处院落，此时天气向晚，小院地处埋没，灯火寥落，秦玉透过窗纱，借着些许亮光，但见一个薄弱的身影斜靠在榻上，那人披着着一件红色的中衣，乌黑的长发垂落至腰间，衬得一张脸更加乌黑，眸若点漆，唇若涂脂，远了望去，只感觉楚楚动听。

秦玉又细心打量起来，但是，越看心中越觉迷惑。屋中那人的身材长相与杨琼虽有八九分的类似，但是神韵却大相径庭，绝无影象中杨琼的半分傲气和凌厉，倒是显得有些神情板滞。秦玉皱着眉，却见屋中之人缓缓转过身来，约莫是他坐得久了有些气闷，正半靠着床头，捧着小腹微微地喘气。秦玉不由瞪大了眼睛，指着那人隆起的腹部，转眼看着沈碧秋：“他……莫非……竟是个妇人？”

秦玉哂笑道：“至公子何必装腔作势？你怎会不晓得我要干甚么？”他沉声道，“沈碧秋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你将杨琼匿藏在身边，觉得天下就没有不通风的墙了吗？”

沈碧秋哈哈大笑道：“秦大当家差矣，统统皆是曲解。那些动静构造乃是沈某早些年就埋下的。只是沈某实在不明白，大当家为何要深夜在院中乱逛呢？”他搓动手，眸光稍暗，神采中闪过一丝戏谑，轻叹道，“伤了大当家，小弟心中不安，只是秦兄一向不肯意放心静养，鄙人不得已才派了人守在你的门口，日夜庇护。如果秦兄有甚么闪失，岂不是鄙人的罪恶？鄙人又如何同青云寨的兄弟们交代？”

杨琼闷声道了句“好”，俄然，他从沈碧秋的怀中挣扎着起家，双手抚住本身隆起的腹部，喃喃道：“阿秋……阿秋……有东西在动……”

沈碧秋沉吟道：“岷王殿下命我回京，但是我若分开陈州地界，只怕前功尽弃。”他握住秦玉的手，“我回京后，还望大当家能守住西北要塞。大当家若能临危受命，将来王驾千岁荣登九五，你便是大功之臣。”

秦玉缓缓弯下腰，捡起地上的信函，翻开仓促看了一眼，公然是杨小巧急召沈碧秋回京。这般气急废弛的沈碧秋确切少见，秦玉内心不免有些幸灾乐祸，唇角亦泄出一丝笑来。沈碧秋看得逼真，眸光微微一转，持续道：“大当家，你我皆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。倘使岷王殿下对鄙民气生嫌隙，只怕你更是得不到殿下的信赖。何况，以陈州现在的局势，我如果突然回京，必将是将西北重镇拱手交给西谷连骈。我们但是把身家性命押在了岷王殿下身上，如果殿下失势，你我的了局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