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卷86、绝情（6更）[第1页/共2页]

皇太后脸上还挂着笑呢，这便僵住，不由得微微蹙眉：“……皇后身子不利落，合该在寝殿歇着。何必这会子到了我们面前来掉眼泪？”

这毕竟还是当着皇太后和一众后宫的面儿呢，天子不由得微微皱眉：“皇后，别忘了你的身份。你是皇后，是这天下之母。你便不但是永琏与永琮的母亲，你是朕统统孩子的母亲。你在这一刻该想到的不止是永琏、永琮，你也该顾虑一下其他的孩子。”

小孩儿天然是欢乐之极，趴地上就叩首，也不会叫皇太后、皇后，只是老太太、奶奶的浑叫了一通，却也更显天真天真。

见皇太后犒赏了，皇后也不甘人后，这便也叮咛犒赏。

三卷86、绝情（6更）

皇后不由得一整，抬起泪眼盯住天子。

皇后也跟着皇太后的例子，犒赏文房里的物件儿。计有宋版书一匣、洋漆螺钿书箧一件、又及各种堂号的宣纸多少。

婉兮垂首抚住衣袖：“……她毕竟，毕竟，还是放不下她皇后的身份啊。”

婉兮也是轻声一叹：“这世上，谁也别与帝王斗心眼儿，比无情。不然，帝王一旦恩断情绝，那无情是谁都扛不起的。”

皇后落泪跪倒：“儿臣知错。儿臣只是……想起永琏，又想起了永琮。”

天子淡淡昂首，望住棚顶彩画：“皇后，你也不必悲伤了。永琏和永琮的薨逝，皆为天数使然。”

皇后不由得唇瓣颤抖：“天数使然？皇上，我们的七阿哥是生于佛诞之日，得神佛护佑的啊！如何会是天意使然？”

稍后李玉将神童带离，皇后这便已对峙不住，当场落下泪来。

这还是天子头一回正式为永琮的死而定论为“天数使然”。

语琴也是摇点头：“我都不明白，她既然已经又病倒了，今晚何必还非要一起出来。躺着将养不好么？不出来，便撞不见这些了。”

这皇太后是当真喜好这孩子，今晚也当真是畅怀啊。

语琴微微挑眉，靠近了低声道：“……皇上可真不会体恤人啊。人家丧子之痛这才多久，皇上招来如许一个神童，岂不是要叫人家触景生情了去。”

听完神童背诗，皇太后和天子都是大笑。皇太后更是亲身伸手将神童拢入怀中，叫安寿拿了犒赏来，亲赐给神童一套文房去，里头不止是笔墨纸砚，更兼诸多用料贵重的墨床、镇纸、砚滴、臂搁去……林林总总，叫一众内廷主位也看得不由得悄悄啧舌。

皇后呆住，悄悄望天子半晌，才嘶哑地问：“皇上……这是何意？”

天子淡淡抬眸，目光掠过在坐世人：“比如四公主，再比如六阿哥、八阿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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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孩子不过五岁，没的叫你的眼泪再给吓着了，归去连诗都背不出来了，可如何好？”

天子轻笑一声：“如何排解丧子之痛？身为皇后，天然该当以母范天下，以慈母心胸多想想这些一样是你的孩子的皇嗣啊。如此皇后才可放大心胸，才可从丧子之痛中早些走出来。朕说的不对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