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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的养心殿西暖阁里就有那样大的仙楼，长年香火不断；天子每日里迟早，更是都要到佛前亲身拈香，故此他身上、指尖早就留下了那线香的味道。

他眯起眼来盯住婉兮，眼中另有那氤氲难去的渴念。

因他身上长年染着如许的香气，经常与他本身的体香混成一体，这些年耳鬓厮磨，那香气早已记入骨髓，她又如何能够认错？

那份莫名的熟谙感，不但透过他指尖、身子而来，更――因为那一缕不断的卷烟，袅袅不散。

佛堂当中，他趺坐于地下，她坐在他腿上。

她便一震，俄然明白了那晚梦境里昏黄闻见的香气是甚么。

婉兮想起，那会子梦里她尚且能模糊认出是线香的味道，故此她才更信足了那人是狐祟――狐狸若修成人形，必然托佛法之力。说不定那狐狸的窝就在梵刹珈蓝附近，那狐狸就是感化多了香火，这才气出来作怪的。

神思被摔了个稀碎。

普通，不管是后宫还是大臣，一看他这神采，就本身先心虚了。但是面前的人儿却抬头定定盯着他，一副不问出话来就不罢休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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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毕竟是他的小丫头……从十四岁遇见他那年起，在这般密切之事上便都是他一手教诲、养成起来的，故此她身子的统统反应，他全都能了若指掌。该用甚么样的手腕叫她投降，他全都信手拈来。

在不是百分百肯定之前，她哪儿敢向天子提及那晚的事？

他便加了更大的力道，想用更深的缠绕来赶走她的明智。

――就是香，就是长年身处佛堂当中，长年手指拈香所留下的那种味道。

但是……那香的影象倒是过分奇特。这天下梵刹浩繁、线香更是千千万万种类，但是天子之香却应当是独一无二。不管用料、还是制法，都绝无任何人敢僭越的，唯有天子使得。

君无戏言，他不便说是还是不是，只是如许挑眉盯着她。

婉兮瞪住他，先时不敢开口，只惊诧地瞪住他。

俯仰之间，她的神思早已被袅袅卷烟抽成迷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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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扬眉。

他只得再使杀手锏，又将她拖回膝上持续亲她……但是她却还是一边在他唇齿之间一点点柔嫩下来，一边还在呢哝着诘问：“爷……是不是您？”

但是这会子闻起来……婉兮心机虽也被天子勾弄的昏黄，却毕竟是光天化日，心机另有一半复苏，这便猛地一把推开了天子！

天子正在妙处，冷不丁被如许一推，真不啻是从云端直落下空中来。

他便指尖一转，捻住了她腰后下三寸之处。

且因为是天子上用之线香，必然用最顶级的香料。且在捻成线香的时候，并不似官方般掺入大量黏土……天子的线香，香料用足，且便是用粘合剂也都用并不起呛火食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