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湖水[第1页/共4页]

水边风大，严宵寒浑身湿透，被风一吹，再配上方才湖底那一幕，不由得汗毛直立，打了个颤抖。傅深见状，便要把本身外袍脱下来给他，孰料严宵寒仍死拉着他不放，傅深挣了一下没有挣开，无法道：“还不松开？”

严宵寒给他解释：“荆楚虽不如两江这等财赋重地，也是敷裕之地，客岁既没有旱涝灾害，也没有天灾战乱，粮税却平白无端地减了两成，这分歧常理。你在邝风县也看到了，秋夜白轻易成瘾，并且代价奇高，吸食者常常倾家荡产，疾病缠身，这有没有能够形成一部分农夫停业？”

如果不是深仇大恨，忍无可忍，又如何会调转面向内奸的屠刀，对准他们用血肉之躯保护的天下？

严宵寒道：“时候不会太早。我猜有能够与白露散在京中传播开来的时候大抵相称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，脑海中同时闪现过一个印象深切的场面。

真被他问着了，严宵寒皱眉喃喃：“客岁夏天……有甚么影响能到南边的事？”

傅深不满道：“哎，如何说话呢，谁胡搅蛮缠了？”

傅深一言难尽地看着这瑟瑟颤栗的“小不幸”：“如何没吓死你呢？”

傅深道：“粮税与秋夜白有甚么干系？第二条未免有点果断。”

两人一手一个，将人拎进狐仙庙，傅深从后院找了些破木头，生起一堆火，把严宵寒按在篝火前烤干。严宵寒跟他略说了本身在湖底所见，本意是想吓他一下，不料傅深比他接受才气强的多，闻言只是皱了下眉：“按村民行事风俗，湖底尸身恐怕不止一具，村里有多少人够他们这么扔？”

谁能想到当年在朝堂上吵的鸡飞狗跳、恨不得用笏板打爆对方狗头的一对朋友，本日却卿卿我我地依偎在一间破庙的篝火前。

可见世事的确难料，活得久了，甚么古迹都能见到。

严宵寒猜贰内心必定不好受，展臂搂住他的肩膀。傅沉思考了半晌，道：“我另有一处不解：如果秋夜白呈现在南边的时候早于北方，那这个契机就不是我受伤，而是在此之前的某件事。”

傅深不觉得然地嗤道：“事儿精。”

傅深点点头，表示明白了，往下说。

他救的及时，那人虽呛了水，好歹另有一口气，严宵寒把他甩到岸上，见他一时半会只能吐水，没有逃窜的力量，便回身重新沉入水中，朝不远处的湖泊游畴昔。

严宵寒：“第一，纯阳道人入京，寄住在清虚观，是在约莫三年半之前，也就是元泰二十二年年底；第二，荆楚粮税减收。这本是客岁夏季就应当理好的帐，但一向拖到了本年春季。如果减产是因为秋夜白众多的话，那么起码在元泰二十五年春季之前，秋夜白已在此地呈现。”

严宵寒讽刺地回敬道：“卸磨杀驴，禽兽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