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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清算[第1页/共4页]

傅深住在严府时,除了宫中传召,严宵寒根基不在外过夜,不与人来往应酬,散值后立即回家,陪着他用饭吃药,架着他在院子里活动腿脚,服侍他洗漱沐浴;两人虽分房而居,入眠前他也必得去傅深卧房看一眼,等人睡下了再分开……这些事有的实在能够给下人做,有的能够不做,但傅深在靖宁侯府过的是甚么日子,严宵寒曾亲目睹过,既然落在了他手里,就不会让傅深再吃不该吃的苦。

部下是小我精,一点就透:“部属明白。敢问大人是要他立时就不顶用,还是用药渐渐掏空他的身子?”

见傅深迟迟不答话,他又表示了一句:“皇上年龄已高……敬渊,你该想想今后了。”

俞乔亭哪另故意机坐,恨不得伸手去薅傅深的领子:“京中现在是甚么环境,赐婚又是如何回事?”

案上堆了满满铛铛一整桌公文,严宵寒埋首其间,忙的不成开交。托盘里的粥点早就凉了,管家老仆在门外迟疑好久,终究硬着头皮,蹑手蹑脚地摸了出去。

多余的都不消再查,想也晓得,秦氏费经心机暗害傅深,不过是想让她亲儿子袭爵,怕傅深在此中禁止,因而才抢先一步,想让傅深“断子绝孙”。

三法司的主官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都不肯在此案上大做文章,大抵已从赐婚上看出皇上对傅深的顾忌。只要都察院一名名叫顾山绿的右佥都御史对峙以为此案存疑,要求进一步详查,但他那封奏折底子没递到圣上面前,早被秉笔寺人压在结案底。

严宵寒被他这一席话阿谀的展颜而笑,笑完了又道:“快到年关,我看庄户们陆连续续来送年礼。靖宁侯本年在北边过年,那边更冷,你挑些丰富的外相绸缎给他送畴昔。别的我让你找的工匠如何了?”

严宵寒皱了皱鼻子,摆手道:“大惊小怪,没事。”

不过严宵寒最后听到这个动静,最活力的不是她辟谣傅深是断袖、乃至本日之祸,而是想起了当年傅深在山洞里说的那句“我也没有娘”。

一个无私暴虐的妇人,玩了一手后宅阴私狡计,却几乎成为北燕兵权更迭的开端,搅动朝堂风云。

“慢不要紧,赶在仲春十二之前做好就行,”严宵寒说,“这段日子你们辛苦些,需求购置甚么尽管支银子。颖国公府那边若无人出面,你便跟礼部的人筹议着办。”

何其讽刺,何其笨拙。

他佯装无事:“若要规复呢,需求多久?”

严宵寒扑哧一笑:“算了,返来吧。这不是才普通么。”

“老爷,您都看了一天了,快歇歇眼,用点东西吧。”

傅深沉吟,不置可否,只道:“辛苦杜先生了。”

他比来正在措置的,除了公事,另有一些私事,一件是早就让魏虚舟去查的断袖流言,一件是傅深遇刺的真相。后一件皇上曾命三法司严查,两个月畴昔,明天三法司才上疏结案。那道折子严宵寒也看了,满是屁话。刑部大理寺不过是以“保卫不力”为由,收拿了本地驻军的大小将领,查出了几个鞑族特工,审出供词,然后把统统罪恶都推给了东鞑人,这案子就算查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