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兄弟[第1页/共4页]

他说不必，李羡还是下了榻。李益出了门，李羡依在门处，内里酷寒，他衣裳薄，不肯出去，只将身子躲在门前面，一个头伸出去，冲弟弟雪地里疾走的背影说：“老二，有件事我不晓得当不当奉告你，是惠娴的事。”

冯凭听到他的话，则是又悲伤又委曲。她埋着头堕泪，哭声，抽泣声越来越压抑不住，她哭的哀思万分，眼泪澎湃，仿佛死了人似的。拓拔叡倒是没有眼泪流的，就冷静躺在一边听。听了好久，他感受她哭的那样悲伤，本身一滴眼泪都没有，未免有些刻毒不近情面了，他又一只手伸出去，将她带回怀里来。

李羡无语道：“没干吗啊，我无能吗啊，父亲的病你又不是不晓得，说闭眼就闭眼。那几天我每天守在床边上服侍，喂汤喂药的，累的我半死不活，好不轻易看他好点了，说回我那边去歇息歇息睡个觉，成果刚走就没了。我住那么远，三条腿跑断也没那么快啊。”

李益开解道：“随她去吧，年纪大了，没体例。”

老父病终，两个儿子都不在场，这实在有点过分了。李益惊道：“你干吗去了啊？有甚么事情忙的不脱身。”

拓拔叡看到她这个模样，内心蓦地一刺。他伸手扳她肩膀，口气不由自主放软了：“我胡说的，你不要当真。”

冯凭说：“谁用心想那种事了，我有那闲情逸致么。你睡了三个时候，我有两个半时候都在想你，就那么一会开了小差。”

李羡起家道：“我送送你吧。”

拓拔叡见她懂事诚恳，认错态度杰出，叹口气，也就不跟她计算了。

冯凭说：“真的。”

得知这个动静的李益，既骇怪又惶恐，谢了圣恩，当夜便乘快马，仓促回京去了。

冯凭此次没有回绝，痛哭着，捂着脸投到他怀中。拓拔叡不管了，就是吻她，如饥似渴，他忍着伤疼用双臂去拥她。

拓拔叡起驾还京了。

李益深夜至京，上马进了门，没有换衣服，先到灵堂去父亲的牌位前叩首，上了一炷香。而后去见兄长。

冯凭含着泪，直起腰，分开腿跪在他两侧，抓住他一只手按了归去。拓拔叡重新要抬起，她又按下去，两只手别离按着他摆布双手，她低下头去，含住他嘴唇同他接吻，同时腰肢衰弱地往下一软，胸腹下落，悄悄叠着他，全部*皮肤柔嫩又温热地覆挡住了他。

李羡说：“那就算了吧。”

李羡同他的老婆华阴长公主长年分家，虽在一个屋檐下，但你东我西互不打搅。李羡夜里已经睡了，不过得知弟弟回家了，还是忙掀被，穿了衣裳下床去，同兄弟叙话。当时半夜更深，李羡披着衣，散襟赤脚坐在榻上，李益长途跋涉而来，一身风尘雪雾，手中的马鞭还没放下。对着几案和一盏暗淡的银灯，兄弟提及父亲去世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