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8.楚歌[第1页/共5页]

她本就惊骇沈澈，现下又传出沈澈是怪物的说法，她就更怕了。

“正因为我入宫才十年，也就更轻易刺探到此中因果。”顾贵妃理顺mm的鬓发，她尚余稚气的小脸瘦了一圈，那双眸子就更大了，顾贵妃心疼之余，将顾柔嘉揽在怀中，轻抚她的小脑袋，“是我错了，我总将你当作孩子，不肯让你打仗到这些，却也健忘，你已然嫁为人妇。我虽晓得皇后毫不会放过沈澈，却也不想她会操纵宸妃，令沈澈堕入四周楚歌的境地，心机实在周到恶毒。”

顾贵妃阖眼半晌，复对mm笑道：“你去吧，姐姐有些不适，先归去安息。”她说罢，转头就走，头也不回。齐修远立在原地，悄悄的如同呢喃：“晏如……”

想到沈澈时而暴露的欣然神情，顾柔嘉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凌迟，痛得要命。

“陛下说的是甚么？”皇后浅笑，起家行了一礼，也不等天子叫起，就坐下了。天子气得额上青筋一鼓一鼓的，端了掌事女官奉上来的茶就砸了下去，“朕问你，现下京中的流言，是不是你的手笔！枉顾天家颜面，你吃罪不起！”

他夙来沉默寡言，本日竟要主动说话，让顾柔嘉极是惊奇，但也没说甚么，只行至宫门另一侧，才听他低声道：“九王的事，王妃筹算如何？”

“好，有志气，我顾家的女儿，就该如此。”顾贵妃顺势拉着顾柔嘉的手，“姐姐虽出不得宫去，但你若要甚么，就进宫来奉告姐姐，姐姐能帮你的定然帮你。”

皇后却也不恼，“嗤”的一声笑了出来：“弟妹与九弟当真是情比金坚，令人动容万分。”

如同未曾见到顾柔嘉几欲喷出的恨意和肝火, 皇后笑得如常般暖和安闲。只是因为沈奕病重之事，她真的老了，笑起来时，眼角精密的皱纹重堆叠叠，满是老态。安然的迎上顾柔嘉的眸子, 皇后笑道：“常言道长嫂如母, 本宫这个这个大嫂，怎能不为九弟和弟妹多费些心机？”她说着, 好似欣然，看向了内里明丽的天空, “可惜, 本宫虽贵为小君, 却也实在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，只能让九弟和弟妹受些委曲了。”

他身量高大矗立，将沈姸的目光遮得严实，后者本是不觉得意，但听得“九王”二字，竟是惊叫一声，忙闪身出来，见是顾柔嘉，惊骇的神情略微收敛了些，但还是白了脸，眼泪都快出来了：“九嫂，我、我乖，我很听话，我没有再惹事了，真的……”

顾贵妃仿佛是听到了，脚下更快，上了辇车，未几时就过了转角，再也不见了。

*

那少女声音悄悄的，带了几分胆小：“齐将军，我、我是至心喜好将军的，我会乖，我会听话，毫不再惹事了，真的。”

本也不肯见天子，顾柔嘉当即应了，只是心中思疑皇后是不是又有甚么手腕，抬目睹皇后重视力全然不在本身身上，也懒怠再留，只起家告别，往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