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心如死灰，应是如此[第1页/共3页]

云贵妃听了岚月与苏苏的话，神采间大为动容。

“你既然这么在乎这四个主子，她们又忠心的很，一起去，不好吗？”声音薄凉，不愠不怒，唯有一丝戏谑的笑意。

“秦唯朗，你方才叫这贱妇甚么？”皇后嘲笑，随即便看向了皇上，“皇上，这秦太尉与这贱妇的干系，仿佛……”

“从我们了解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把你们当作了最要好的朋友，可也恰是因为如此，才害了你们。可惜，光阴不能倒流，如果我本身能挑选，必然不会挑选熟谙你们，最起码，不会在这个处所熟谙你们……”

岚月四人闻言，敏捷擦去脸上的泪水，挣扎着单膝跪在了地上，不再多言，神采非常悲壮。

秦唯朗声音高亢，持续陈词，“当年，她披甲上阵，浴血疆场，为青桑立下赫赫军功，如何能够会……”

“让他们四个今后跟着唯朗，让他们为青桑国奉献出更大的代价，死在疆场上，总比憋憋屈屈的死在这里强。如果你恨百里长汀，那就看在我曾为你费经心机灭南月国的份上，承诺我。”

皇上脸上的嘲笑更足了，深如古井的眼睛里，埋没了太多别人读不懂的东西。何雨珊弱弱靠在他的怀里，悄悄垂眸不语，似一根软软的绿藤，缠绕他、依靠他。

“慢着。”就在胡栋领命之际，皇上淡声劝止，“有甚么话，你说。”

尘烟站在那边，紧握的双拳在颤抖，眼眶潮湿。百里长汀，你就是个可骇的妖怪，熟谙你的人，有一个算一个，不分男女，都会中了你的魔咒，不成自拔！

“都给我站起来！不准跪！不准多言！更不准哭！”

云贵妃始终背对着皇上、太后，语气安静似水，“花慕寒，十三岁那年，我在无忧谷中熟谙了你，如果你心中还记取当初阿谁趴在你背上的百里长汀，就把岚月四人放了。我现在是在跟花慕寒说话，而不是甚么……皇上，也不是萧慕寒。”

“唯朗，别说了，我方才已经说过了，我认了。你本日能来，总算使这些雪花不那么冰冷了。”云贵妃忽的开口，打断了他的话，侧头报以他一个感激的笑容，“这件事，实在是太脏，不要辱了你。好好的仕进，时候别忘了初心，你心尖上站着的，是青桑百姓。”

“花慕寒。”

四周一片沉寂，唯剩簌簌的落雪声，四个主子的持重庄严、慷慨赴死，震惊到了统统的宫女寺人。

“你倒是对她真体味，愿以性命包管……”皇上的唇角，勾画着浅浅嘲笑，手指上还绕着一缕雨妃的发丝。

心如死灰，应是如此。

云贵妃微微蹙眉，悄悄咬了咬下唇，因之前的低吼，她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沙哑，“花慕寒，可愿承诺？”

“长汀！你胡说甚么呢！”秦唯朗大惊失容，膝行着向云贵妃面前挪动了一下，“子虚乌有的事，为何要认？你不是说过吗，人活一世，时令最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