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 你对他做了什么?[第1页/共3页]
只是无端接受了这没出处的杀意,沈莺歌又如何不气愤,不委曲?
在脑仁都一同抽动的痛苦中,他恍忽出了幻听和幻视。
怪不得他们一向找不到踪迹,一个埋没在千里以外,与本身从无干系的江湖女子,恐怕把大雍翻个个儿,都不必然能找到吧。
在门外盘桓多时的浮寒见她出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奇,但在看到对方脖颈上清楚的指模时,又刹时了然。
而这也是沈莺歌第一次直面几欲失控的容久。
或许是作为‘应歌’与容久相处时那些不经意的放纵与和顺,竟让她一时忘了,对方本来就是极致冷酷薄情的人。
容久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想要杀她……
“喂,你……”
沈莺歌抓住这半晌的机遇,牵动体内蛊王,通过它节制容久体内那只子蛊颤抖了一瞬。
“你究竟做了甚么?!”
容久单手扶头,大口喘气的模样似是刚才被扼紧咽喉的人是他一样。
沈莺歌拿上本身的衣服,翻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容久眸色暗沉,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森冷神采。
就连重伤躺在床上时都安然自如的人,此时却跪在地上紧紧伸直着,痛苦的波折在他身上都仿佛有了具象化的形状,它们狠狠地勒紧皮肉,锋利锋利的刺扎入血肉,啃噬着每一寸骨髓。
断断续续的话音传入容久的耳朵,而他面前却只要那独一的影象碎片,与面前的场景不竭来回明灭。
容久手上一松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。
沈莺歌叹了口气,抬头看他,脖颈上的掌印已转为青紫色,看上去尤其可怖。
那边沈莺歌好不轻易夺得朝气,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奇氛围,一阵狠恶的呛咳过后,她才缓过了神。
脸颊埋在柔嫩被褥中,像一个怪诞又古怪的梦,唯有脖颈处的疼痛还在提示着她,这统统都不是幻觉。
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。
他对不相干的人从不手软。
她走到床边呆立好久,忽地一头栽了下去。
猖獗的,偏执的,残暴的,喜怒无常的……
沈莺歌视野低垂,轻声开口,声音还因方才的事而有些沙哑:“我想你现在不该该看我,而应当出来看看,他的状况仿佛不太好。”
沈莺歌喘匀了呼吸,思路也逐步回笼,谨慎翼翼地扭头向中间看去,她还不晓得为何刚才对方俄然松了手。
起先房门外一阵兵荒马乱,脚步声上高低下,将楼梯踏得吱呀作响。
扼在咽喉上的手掌不似之前比武时普通游刃不足,反而模糊有失控的感受。
手掌下的力道垂垂收紧,沈莺歌再也管不了那么多,像一条病笃挣扎的鱼那样扑腾起来。
容久感遭到沈莺歌的脚步从本身身边走过,朝门口走去,他缓缓阖上了双目。
他的手指死死抓握着胸口衣料,声音嘶哑难辨:“滚……滚出去!”
因堵塞形成的泪花从眼角溢出,又仿佛带上了几分气愤和委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