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7章 臣此生只忠于公主一人[第1页/共3页]

“陛下，这是臣最后一次给您叩首了，从明天起，你我的君臣情分就此了断，感激陛下十年来的种植，庇护，信赖，如有来生，臣愿与陛下以另一种身份了解，或乡邻，或亲朋，或擦肩而过的路人，只要不是仇敌就好。”

“你敢！”嘉和帝本来已经丧失了力量，闻言勃然大怒，捡起长剑起家向江潋冲去。

江潋眉头微蹙，没有立即答复。

嘉和帝固然早有筹办，闻言还是有些不能接管，身子晃了几晃，似是接受不住被叛变的重量。

“陛下觉得臣是为了甚么？”江潋却没有涓滴动容，轻松的语气仿佛是在问他晚膳想吃甚么。

“陛下为何有此一问？”沉吟半晌后，他安静地反问道。

提起公主，江潋的眼神有一刹时的柔情，随即又如利剑般刺向嘉和帝：“公主给了臣第二次生命，是臣活着的但愿，但是陛下和宋悯却亲手扼杀了臣的但愿。

“因为我的命是公主救的，我的名字也是公主赐的，我对这人间统统美功德物的眷恋，都是因为公主。”

“对，都是假的。”江潋坦诚道，“道长是假的，丹药是有毒的，你儿子的血肉也没有任何用处，独一的用处就是让你众叛亲离，让你名声废弛，让你落空民气。”

“说到赐婚，臣真的要好好感谢陛下。”

“是啊，当时的陛下是真狠呀！”江潋道，“十年来，我从未曾健忘那晚的搏斗，那一晚，大火燃烧了宫殿，骸骨堆满了宫廷，鲜血在宫道上蜿蜒流淌，全部紫禁城仿佛人间炼狱。

嘉和帝已经十年没杀过敌，又因服食太多丹药，身材严峻受损，乃至于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，过早朽迈的脸上也没有了昔日的严肃，唯有一双眼睛还模糊能看出当年的狠厉。

他点头长叹一声：“可你却没有说出朕想听的那句话。”

他明显吃了那么多灵药……

“本来如此。”嘉和帝恍然大悟，又咬牙切齿，“本来你是宫变的幸存者，朕就说，一个活口都不能留，留之便后患无穷，公然还是叫朕说中了。”

“宋悯还说，杜若宁就是死而复活的李长宁，说你们正在暗害想造朕的反，说现在的都城以外，已经被杜关山的飞虎军包抄，是如许吗？”

就像这把剑，握在手里可斩人头，掉在地上，不过是块废铁。

反正再瞒下去也没成心义，那就让他死个明白吧！

嘉和帝愣住，怔怔地看着他，眼里有泪光一闪而过。

是他老了吗？

如何会如许？

他跪下来，如同过往无数次那样，谦虚又恭敬对嘉和帝拜了三拜。

江潋面不改色，往四下看了看，幽幽道：“陛下这是早就盘算主张不让臣活着走出去了？”

“为甚么，你奉告朕，李长宁对你到底有甚么恩典，朕用了十年的时候种植你，信赖你，给你无上的权力，让你做人上人，为甚么你还要惦记取一个死去的李长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