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[第1页/共3页]

不过，再好的刀也有效钝了的时候，更何况，对于建恒帝这般心机深重又易变的帝王而言。

他们倒要看看，能够压死严惟章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甚么。

严惟章闻言心下一紧，随即佯装讶异，实则摸索出声。

四周一片沉寂，建恒帝悄悄地凝眸看着上面一动也不敢动的严惟章，对劲地点了点头，随即出声道：“好了，起来吧。”

严惟章闻得此话，不敢有涓滴的懒惰，当即感激般颤抖着声音昂首贴于隧道：“陛下圣恩，罪臣代不肖子谢陛下恩情。”

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一勾，抬开端来恰好对上萧译暖和的眸子，二人眼神交汇间，统统都不言而喻。

得知严厚昭被撵出内阁，贬至贵州龙场，二人并未有甚么太大的窜改，只要报动静的檀墨微微启唇道：“未曾想到小阁老如此，也未曾殃及严阁老。”

严惟章伏在那边，想着被那不肖子连累至此便是没出处的火气，只得将其死死压下，尽力酝酿出教子不严的惭愧与哀痛来。

建恒帝微微一扬颌，冯维当即贯穿地走了下去，安慰般伸手去扶严惟章。

“严爱卿，这些年你在内阁兢兢业业，莫到了现在，倒是被儿子扳连了名声，便是朕，也帮不了你了。”

建恒帝说到这里，顿了顿，似在思考甚么，严惟章倒是感觉头皮发麻，一颗心几近都要从喉腔跳出来。

“严阁老，您把稳些。”

他实在不知，朝中统统朝臣的上书皆从内阁递到乾和宫，统统于他们父子倒霉的奏疏都被反对在内阁，自有他措置，为何本日竟还会落到天子的耳中。

听得天子这一番话，严惟章心下一个“格登――”，心中暗觉不好。

冯维沉默地立在原地，悄悄地凝睇着阿谁身影，唇角淡淡一勾，心中不由感慨。

建恒帝沉默地坐在上面，悄悄地看着上面极其谦虚的严惟章，过了好久，久到连严惟章的内心都如同擂鼓般，不能便宜时，建恒帝的声音才终究再一次响起。

严惟章颤抖的声音中满带为人之父的酸楚与无法，不幸一名年过五十的首辅，现在倒是老泪纵横，几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，更是一副无颜面圣的模样，只能颤颤巍巍地双手伏地，将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
“陛下――”

“好了，起来吧。”

“不必了，不必了。”

究竟是如何，现在他已没偶然候去思虑，天子所说的，每一件都是以下犯上，罔顾国法之事，他底子无从辩白，更不敢喊冤，除了请罪，底子没有涓滴的余地。

建恒帝打量了几分，随即安静地捏起笔架上的御笔，悄悄地批阅着案上的票拟，过了好久，才淡然启唇，倒是听不出一丝语气。

“叫他去贵州龙场任教渝罢。”

而下一刻，他便听得天子金口玉言道：“内阁，便不消他再呆了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