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九章 变质[第1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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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的雪花纷飞如一簇又一簇的蒲公英，悠悠落在地上，早已积的极厚，一脚踩下去，便能听得“咯吱咯吱——”的声音，几近没过了厚厚的靴底。

该来的，老是要来的。

说到这儿，随珠凝眼看向随月，眸中垂垂多了几分当真和冷厉道：“待他日你我出去了，第一个便要他的命，看谁还敢再作践你我！”

大殿以内，天子的金龙宴桌已然设好，元皇后之位则在面西坐东的位置，顺次而下，便是嫔妃与各位宗室皇亲的席位。

“曹姑姑可要牢服膺住你方才的话，如果今后不谨慎漏了半句嘴，你那好儿子当年从严厚昭手中买官之事，只怕也是包不住的。”

“呸——”

衣料窸窣声中，随月撑着微微侧身，笑的浮泛而苦楚。

身后的随珠沉默间，悄悄地盯着随月的侧脸，仿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
腰间的力道一如既往的舒畅，身后的问话看似偶然，可随月倒是心中哂然。

曹姑姑闻言微微一愣，昂首间，便看到女子的唇角凝起一抹弧度，当即明白过来甚么普通，当即神采一凛，格外当真而恭敬道：“奴婢本日就在浣衣局，没见过任何人。”
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，门被缓缓推开，本来在梳发的随珠闻声看去，便见随月难掩怠倦的走了出去，关门间，便眉头微皱的扶住了腰，仿佛是咬着牙忍着疼痛的撑着床沿坐了下去。

随月语气平平，复又趴归去，似是累极了般，将两手堆叠枕着，头微微一偏，靠了下去，沉默阖眼道：“更何况，我现在不过是个大哥色衰的浣衣局最低等的宫女，人家却也算是一个管事，算来算去，我倒算是攀附了。”

现在的宫中也格外热烈，宫人们皆换上了崭新的冬装，来去间，眉眼皆是难掩的喜意。

目睹着随月点头，随珠当即气不过的出声，却也难掩心疼道：“那些衣服明显就是她们洗不完丢给你的，你何必替她们洗？更何况，不是连那曹姑姑也都发话，叫她们洗去？”

随月闻声无法一笑，微晃的烛火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片暗影，而在这一片黯然中，她的嘴角倒是噙着一丝没法发觉的冰冷。

而乾和宫内也是喧闹非常，只见宫人们在灵宝的批示下，手脚敏捷地悬着红纱绸灯，而在丹陛两边，早已安设了两排万寿灯，现在被一盏一盏的点亮，金色的光芒覆盖而开，洒在两边悬着的金线绣龙凤的万寿宝联上，更是相得益彰，让人感觉熠熠生辉。

可她也晓得，即便再累，为了孙琦，她也要告终这平生中最后的罪孽，才气真正的闭上眼。

听着随珠暖和的安抚声，随月的身子一松，现在她感觉，本身是真的累了。

“本日曹姑姑可见过这浣衣局以外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