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章 杀机再起[第2页/共3页]

“是我胡涂了，陛下的密令只下于我和谢大人二人，制台大人如果晓得了，那便是窥测上意的大事了――”

“至于这些人――”

听得此话，赵文靖眸中再一次浮过骇怪，下一刻便自但是然的满怀歉意道：“赵某只知韩大人南下替陛下寻访古籍一事，竟不知韩大人竟还身兼二职，还望韩大人包涵。”

当看到高坐顿时的锦衣卫时，赵文靖眸中微微一眯，敢在一府臬司衙门中骑马佩刀的，只怕这韩振也是第一人了。

“看来，韩大人是笃定了不给我赵某的面子，既然如此――”

说到最后，虽是短短的三个字，韩振的眸中倒是模糊划过一丝厉光，而此中的杀意，更是毫不粉饰。

“韩大人若想发问犯人，大可奉告赵某，赵某必会命人将犯人亲身送到韩大人面前，升堂问话，又何必这般，要了这么多人的命，毕竟他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，也是我大兴朝廷的人不是？”

“本日劫狱者，一个不留――”

韩振语中的冷冽与讽刺早已引得赵文靖不快，现在他的双拳攥的更紧了几分，饶是在宦海多年，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性子，也忍不得这般当众的热诚。

可他倒是很明白，锦衣卫行事，向来都张狂无事理可讲。

这一刻，那被他沉压在心底的肝火，一点一点升起，几近随时都能从胸腔喷薄而出。

既然鄙人能挽狂澜，那便你死我活好了。

“如此，便好。”

听到韩振如此直白的话，赵文靖不由一愣，在他还将来得及答复时，便见韩振淡然地扫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尸身，收回目光时，唇角更多了几分戏谑。

几近是同时，冷锋出鞘的声音齐齐响起，不管是院内，还是院外，重重包抄的官兵都将寒光微闪的刀紧紧握在手中，直直对向韩振。

（注：总督又可称制台。）

“莫不是北镇抚司的几位罢――”

就在此时，门外的宣喝声蓦地响起，只见重重的官兵将此处周到包抄，而那官兵手中的火把足以照亮全部夜空，泛出微微的火光来。就在两队官兵列队而入，将在场合有人围在此中时，一身官服的浙直总督赵文靖，浙江巡抚江诚一前一后走了出去。

“制台大人对我北镇抚司的人，非常体味。”

“巡抚大人到――”

这一刻的赵文靖明白了，事情已是到了没法转圜之时。

就在此时，赵文靖一句和缓之语突破了眼下的僵局，听起来这仿佛是在过问江诚的不是，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，倒是模糊携着几分逼人之势，直指韩振。

赵文靖安闲地微微拱了拱手，脸上尽是严厉与当真，仿佛一方父母官的清正之势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，更是铿锵有力，让在场的人都不由为之佩服普通。

赵文靖的目光一触及韩振时，便大为惊奇地出声，仿佛毫不知情般出声道：“韩大人不是已经到了姑苏府？倒是何时回杭州了？也好让赵某早做筹办，为韩大人拂尘洗尘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