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三章 剑拔弩张[第2页/共3页]

说到这儿，郭太后眸中变得黯然，仿佛无法而悲惨道：“平生都无所出，你说哀家，但是哀思。”

话音一落，榆嬷嬷已然笑着走了出来，当她来到内殿时，脚下不由轻了几分，几近让人听不出声音来。

若郭太后不将她当作眼中钉，步步紧逼，念着这些，她也并不想相互对峙。

但是她没想到，现在的东宫越来越成为她难以事成的坎儿。而一旦本身嫁入东宫，便在无形当中将顾家、谢家与东宫绑在了一起，真反比及这三家拧成了一股绳，便是亲信大患。

“叫出去吧，门口站久了，只当我们欺负一个长辈。”

她需求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，而不是一个与她背道而驰的人。

她仇恨天子，因此也仇恨天子用来制衡她而联婚的大族元氏，只可惜，元皇后与她斗了这么多年，仍然稳坐后位，现在更有了东宫的嫡长孙。

对上榆嬷嬷和蔼的笑容，少女规矩地抿笑，随即悄悄点头。

“这些话说出来，可有人信？”

榆嬷嬷天然明白郭太后语中的讽刺，当即笑了笑道：“太后是六宫的主子，召谁来，那都是恩赐。”

榆嬷嬷闻言忙点头道：“回太后，到了，人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。”

“太后。”

郭太后很明白，元皇后与东宫都是向着天子的，更是天子圣宠不衰的，若今后眼看着东宫登上大宝，元皇后作为太后之时，便是她郭氏式微之日。

再听到声音时，郭太后又如入定般，舒畅地闭着眼，吸动手里的水烟，即便听到少女施礼的声音，也未曾理睬几分。

直到感受身前的人没了动静，郭太后这才懒怠地展开眼来，这才欣喜道：“本来是阿九来了。”

说着，郭太后笑着道：“快赐座。”

郭太后转而看着面前的少女，眸中尽是慈爱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
当烟丝冒着红茵茵的微芒，郭太后悄悄吸了两口，悠然的吐出烟来，不由安闲的阖了眼。

话音一落，忙有小宫娥上前引顾砚龄入坐，顾砚龄这才恭谨行了礼，从善如流的回身去坐下。

郭太后将手中那柄水烟淡然地搁在案上，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：“上一次在哀家这里，倒未看出你这般伶牙俐齿。”

“哐当――”

说到这里，郭太后眼角冷冽的挑起，看着上面的少女道：“不过，你可不痴顽，你若痴顽，这六宫只怕没几个聪明人了。但是――”

“福寿双全。”

“人来了？”

郭太后挑起眼尾，回味般念了一遍，随即轻嗤出声，明显嘴边噙着笑，倒是冰冷寒凉。

当顾砚龄再站到慈宁宫前，已然没有了恍若隔世的感受，对于这里的一砖一瓦，一花一草，她并不比现在高坐在慈宁宫里的郭太后体味的少。那种深切骨髓的透辟，就像畴前的她体味郭太后普通。只是，当时的她是遵循郭太后，成贵妃与萧衍所但愿的线路那般，将顾家和谢家带入了他们的阵营。以是当时的她与郭太后，倒算是调和的，可即便如此，面对她厥后的手腕，郭太后也并不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