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四一章 归京[第1页/共4页]

“是姑姑说错话了。”

李小暖被他亲的倒不忍再多责备，抱着他挪了挪，靠到榻几前，取笔濡了墨，谨慎的塞到了阿笨手里，程絮仪跪坐在中间，伸手按紧了几上的宣纸。

门外，婆子禀报着，老太妃和王妃从宫里返来了，李小暖忙下了榻，打发了程絮仪归去，穿了衣服，带着阿笨迎了出去。

老太妃斜睇着李小暖，伸手点着她的额头，

阿笨伸手搂住李小暖的脖子，连亲了几下，奉迎的说道：

“过来坐这里。”

阿笨欢畅的拖着长音承诺着，程絮仪忙跳下榻，一边笑一边帮着蝉翼摆好纸笔，李小暖抱着阿笨，贴到他耳边，低声交代道：

李小暖笑着也不答话，只上前抱起阿笨放到地上，王妃不等老太妃和李小暖说话，抢着说道：

阿笨仓猝一上一下重重的点着头，嘴巴扁了扁，一幅要哭出来的模样，李小暖忙搂紧了阿笨，悄悄抚着阿笨的后背，暖和的安抚着他，

说着，折着宣纸，阿笨伸动手，镇静的帮李小暖胡乱按着，两人折好，李小暖将‘信’递给蝉翼叮咛道：

两人笑了一阵子，李小暖往老太妃身边挪了挪，低低的说道：

“好。”

老太妃脸上带着丝倦意，换了衣服，抱着阿笨高兴的谈笑了一会儿，转头看着王妃叮咛道：

第二天上午，皇上陪着太后，过来祭奠了忠魂，皇上和太后走后，赵家高低更是脚不连地，来往记念的人越来越多。

沿着北门往两边，施粥的棚子隔几步一个，直摆出一两里路，饥饿的人群有了口吃食，心也稍稍安宁了下来，寻着背风朝阳的处所，搭起窝棚，只等着朝廷的雄师传回捷报，就转回故乡去。

赵远明的尸首由礼部送至已经白茫茫一片、哭声震天的赵府，收殓入棺，摆起了灵堂，李小暖陪着老太妃，当天下午就到赵家哭祭了，各家紧跟厥后，虽已傍晚，赵府门前倒是车马如流，灯火透明。

“我家阿笨就是聪明，这么大点孩子，没他听不懂的话！”

李小暖接过笔，递给蝉翼，伸头看着阿笨画的乱七八糟图，一边笑一边嘉奖道：

第二天凌晨，汝南王府、古府、郑家就调了府里大半主子，赶在头一批出了城，到城外搭棚、埋锅，运送粮食，到中午，浓浓的粥饭就煮了出来，都城府衙的衙役们一早也得了府尹的叮咛，跟着出来，鼓着锣，拿着水火棍，筹措着保持着次序。

“老祖宗又笑话我了！”

程絮仪极其耐烦的念着，阿笨俄然丢了手里的木剑，回身爬到李小暖怀里，抬头看着她，委曲的嘟着嘴叫道：

“我带阿笨出去玩玩去，来，阿笨，跟祖母到花圃里去玩好不好？”

“好好好！不但当着小恪的面，当着你公公婆婆的面，也要多说几遍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