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八七章[第1页/共4页]

李小暖用手指划了划程恪的手心，笑眯眯的说道：

随云先生感慨着，转头看着古萧和唐慕贤叮咛道：

程恪满脸伤感的拱了拱手，古萧跟在前面，满面戚容的长揖到底，钱继远呆站了半晌，跺了顿脚，连连感喟道：

“钱先生真是过耳不忘，竟是一字不差。”

钱继远直起家子，盯着李小暖，沉默了半晌，直直的问道：

程恪仓猝放下杯子，严峻的盯着李小暖，周景然眼睛里带着丝了然，看着李小暖，又看看长揖不起的钱继远。

“蓦地回顾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。近在面前，远在天涯，学问之道，令人伤感，这首好!极好!”

“如许的天纵之才，令人意气顿消，罢了罢了，我也归去闭门读书去，天不假年，令人悲伤，悲伤啊!”

古萧呆怔了下，仓猝长揖还着礼，仓促间转头扫了程恪一眼，程恪站起来，走到古萧身边，脸上带着丝伤感，看着钱继远，低声说道：

拟把疏狂图一醉，对酒当歌，强乐另有趣。

“这还不是这位前辈最后一次提到这做学问的心得，前面另有首词，也是说他做学问的事呢，就是刚来的路上我念你听的那首。”

欲寄彩笺兼尺素，山长水阔知那边。”

“槛菊愁烟兰泣露，罗幕轻寒，燕子双飞去。

草色烟光残照里，无言谁会凭栏意。

钱继远接了纸张，细细的研读着，随云先生头凑畴昔，凝神细看着，周景然渐渐摇着折扇，远远看着大殿内探头探脑、支着耳朵观注着这边的众文人学子，闭了闭眼睛，伤感的感慨道：

唐慕贤悄悄拉了拉古萧，低低的问道：

李小暖转头看了眼程恪，一字一句的念到：

古萧和唐慕贤极声拥戴着，李小暖低着头，抿着茶，满眼的笑意，本来这随云，是特地过来抬肩舆的。

钱继远眼睛亮得放出光来，猛的冲到榻前，伸手把榻几搬到榻沿处，缓慢的铺好纸，拿起墨研了几下，掂起笔，写下了李小暖方才念的词，拎起来，又冲到李小暖面前，弯着腰问道：

钱继远写完了词，拎起纸，细细咀嚼起来，程恪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李小暖，李小暖探听般回看着他，程恪握着李小暖的手微微紧了紧，转头看着周景然，周景然手里捧着杯子，正如有所思的看着李小暖，戴氏踌躇着，低低的说道：

一边说着，一边穿戴大氅，也不睬会世人，独自出门去了，唐慕贤和古萧仓猝披着大氅，仓促和周景然、程恪拱手告着别，追着随云先生出去了。

随云先生站起来，从钱继远手里接过纸，细细看着，古萧和唐慕贤探着头，看着随云先内行里的宣纸，随云先生一边看，一边感慨道：

明月不谙离恨苦，斜光到晓穿朱户。

“暮年景王爷和我都曾读过几篇古大人的治学之作，至心令人叹服，只是现在古大人的文稿手记，早已不存，先李老夫人走时，都焚化带了去，极是可惜，都是悲伤事，还请钱大人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