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4.章一百一十四[第1页/共4页]

几次衡量与纠结的同时，他的内心另有更隐蔽的顺从与惊骇：他已不想再遵循原音流的战略去做任何事情……回想原音流和他说的每一句话，句句是闲谈，又句句意有所指，像是从第一天就将他看破。

他闭上眼, 心中的绝望无以复加, 似那扑向烛火的飞蛾飞入了他的内心，染了火焰的翅膀将贰心脏包裹炙烤。

原音流冲无欲弯了弯眼，陋劣的笑意自他眼中转过，漫不经心。

无欲寂静半晌：“我能像你最后说的，和无智一同前去密宗吗？”

原音流转头一看，深思好久的迦楼罗部部首终究出声，正目光炯炯，切磋看他。

而他没法判定原音流是真情还是冒充，也不能肯定对方是仇敌还是朋友。

原音流只好道：“是我侍从。”

无欲答复之前，上澄和尚先出声。

密宗诸人：“……”

未等无欲做出决定, 无智已经按捺不住, 叫了一声：“哥哥！你不能去，太伤害了！”

老衲人垂眸看着无智，这个合该是他门徒，却阴差阳错成了寺庙中一个小沙弥的孩子：“无智，你为何不肯让无欲前去？”

四周八部众神采各别。

但太迟了。

无智答：“方丈，太伤害了。”

自禅房出来以后，无欲就有些恍忽。他停下脚步，踟躇好久才开口说话：“原西楼，可有别的消弭战端的别例？”

三问至此，上澄和尚眉峰微扬，迫视无智。

他的笑容充满慈悲、平和、高兴与安宁，似圣佛临体。

但我并不……并不讨厌、仇恨着弟弟。

无智答：“方丈，太伤害了。”

原音流道：“是我师父。”

龙部部首这才看了言枕词一眼：“这位是？”

言枕词：“……”

我顾忌原音流，却毫无防备与原音流共处，导致现在进退维谷。

纠结中的无欲突然惊醒，忙道：“师父, 无智――”

龙部部首心中长出一口气，油然升起一种打了场三天三夜的大战现在终究结束了的疲惫感。他冲摆布摆摆手，立即来人向原音流合十：“西楼请往这里走。”

此地敌营，不成不防。

因为恰是此时，他幡然觉悟，于原音流的反问中明白本身的内心：

一刻钟后，原音流再度置身密宗营地里。他站在营地最中间的位置，环顾摆布，四周满是八部众，就连天空与地下，也有紧那罗一部周到看管，想来哪怕上澄和尚亲至，也不过这个报酬了。

纠结中的无欲突然惊醒，忙道：“师父，无智――”

原音流笑而不语。

原音流道：“诉求如此，如何绕过？”

禅房以外，古木参天；古木以后，孤灯独明。

原音流感慨道：“部首聪明！不瞒部首，佛国高僧确切筹算趁着你们将他们放出去的机会，在密宗营地中杀个三进三出，将密宗之人屠个洁净！”